陶啟來公司這件事,在公司內部很快就傳開了。
不少職員借著接水、上廁所的名義行了個大圈跑到我辦公室門口偷偷看一眼。
但她隻是自顧自翻著項目資料,完全沒在意旁人的目光。
反倒是我,看著這群人來來回回,眼睛都看花了。
我拉上簾,正巧對上對麵辦公室裏陳遠的視線。
這才想起來回他的消息。
【你沒問過啊。】
陳遠這個人,表麵功夫做得不錯,其實連我是什麼學校畢業的都不知道。
緊接著他又發了條信息過來:
【下午有個會,讓陶啟也參加一下怎樣?】
我看了一眼低頭緊皺眉頭的陶啟,直接拒絕了陳遠的要求:
【她沒空。】
我沒發現陳遠的心思前,還掏心掏肺對他好,為他考慮。
甚至父親說把家裏公司交給他,我也沒有絲毫反駁。
一直以來的百依百順,卻絲毫沒有喚醒他任何的良知。
現在,我會對他的所有要求,都不再回應。
陳遠從我這裏討不到好,又把心思打在了我的組員身上。
一位下屬悄悄給我發微信,告訴我他們被陳遠叫去談話。
我穩住了幾人的心態,讓他們先放心。
但其實我這邊也不容樂觀。
因為陶啟告訴了我一件糟糕的消息。
陶啟說完後,我和她在辦公室沉默了半晌,都沒想到這個項目不僅僅是爛攤子這麼簡單。
我拿著資料想去找陳遠問個清楚,卻被陶啟攔下。
「你沒有證據,小心打草驚蛇。」
我無奈地摔坐在沙發上,如今隻能慢慢地收集證據。
好在陳遠在外養的那個女人,倒是有點兒眉目了。
我點開資料,任冰洋的身份比我想象的更複雜。
任冰洋在十年前就因意外殺人入獄,現在一直在城西盤踞著一塊不小的勢力。
據線報說,任冰洋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招數毒辣,行動起來根本不要命。
怪不得,陳遠會想到殺人騙保這樣的招數,
原來是身後有黑惡勢力做支撐。
我握緊了拳頭,要不是我發現了陳遠的目的,我和我爸指不定會落得什麼慘絕人寰的結局。
我打了個電話給爸爸,讓他注意點安全,又囑咐了管家王叔,才放下心來。
爸爸如今年紀大了,心臟不好,如果真要明著給他說,說不定能氣進ICU。
我歎了口氣,陶啟見我有些慌亂,順了順我的背。
餘光瞥見任冰洋的資料,眼神裏也多出一分狠辣來。
還沒等我順口氣,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過來。
「喂您好,請問是梁婉婉小姐嗎?針對您所掌管的項目,請您今天下午到督查所辦公室一趟。」
我開了免提,對麵嚴肅的男聲在辦公室裏回蕩。
我無力地倒在陶啟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