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全職寫手,很失敗。給編輯發過去的文章全部被絕殺。
又一個稿子被殺的日子,我鬱悶的難受。
酒精的作用像一把能打開心門的鑰匙,平時偽裝的堅強像一群瞬間被釋放的猛獸,衝出圍欄毫不猶豫。
想到早早就離開的老爸,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媽,那種努力卻無力的挫敗感慢慢侵襲著我。
「怎麼不開燈?」假男朋友打開燈。
「哦,我賞月。」我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脆弱的眉眼。
剛說完,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外麵漆黑一片隻有遠處星點燈光哪來的月亮?
「不開心喝酒會容易醉,明天起床會頭痛。」他坐過來,輕輕的拿掉我的酒杯。
我煩這個男人的嘮叨和潔癖,可我抵不住他真誠的溫柔。
尤其那雙丹鳳眼靜靜地看著你的時候。
我撇過眼睛,垂下頭。
寫網文半年,180 天,沒簽出去一本小說。
存款一天天減少,看不到希望,當初那點子雄心壯誌早已經現實被打擊的一點不剩,前路茫茫。
這種難受,誰懂?
「卡文了?」
「......我寫不來男女戀愛的甜蜜。」我沮喪的說。
空氣中忽地靜了一瞬,他的氣息越來越近:
「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男朋友,寫不出可以請教我,自己閉門造車喝悶酒就能寫出了?」他那刻的聲音低緩地像個有毒的紅蘋果,充滿了誘惑力。
「假男朋友。」我堅持。
「嗯,假的。乖,把眼睛閉上。」他的呼吸越來越近。
「幹嘛?」我睜大眼睛看他。
「我教你一個神奇的魔法,學會之後,寫戀愛就不會卡文了。」他信誓旦旦的保證。
不知是他眼裏的雀躍蠱惑了我,還是口中說的不卡文誘惑了我。
我的眼睛慢慢闔上,連呼吸都變輕了,靜靜地等待奇跡發生。
那一刻身體的感官,好像被釋放的無線大。
我被擁進一個有點硬又很溫暖的懷抱,他像個自動發熱的火爐,鼻尖還是那股熟悉地有點飄渺地味道。
心跳陡然間變得很大聲,「砰砰」的聲音在耳邊炸開,由遠及近。
身上彌漫出一股su麻麻電擊般的觸感。
這是戀愛的感覺,就是有點酸又有點麻嗎?
我好像懂了一點。
從那晚之後,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