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一次下山

說要教會我愛的人紀曉昭在外養了個男人，為他療傷，豪擲千金。

我看出那是一隻妖，要她遠離。

她卻教我：

“愛是包容。”

她為了救妖，割下我身上肉燉煮喂給妖人。

卻沒成想竟害得那妖身死。

她對我恨之入骨，刨出我的金丹不夠，還將我活活燒死。

重新醒來，我回到師尊讓我改修有情道那日。

這一次，我不會再下山尋愛。

而她卻來，跪著求我救救她的愛人。

我對她說，要想救妖隻能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重活一世，我本不想再插手紀曉昭和那妖人之事。

隻想安心修道，等待機緣成仙。

但那日她在山腳長跪不起，師尊第一時間到山腳去將她扶起。

“紀曉昭，你身為鎮長之女，為何在此長跪？”

“仙長，求您救救阿虺吧。”

師尊長歎一聲，把我叫來。

“仙門受鎮民庇佑，啟兒，一切靠你了。”

臨走時，還特意囑咐我：

“啟兒，這或許是你改道的機緣。”

上一世，我卡在金丹修為再無進展。

師尊說是我修無情道到了頭，要我下山尋愛，改修有情道。

師門注重丹藥煉製，隻有我一人修劍道，是唯一一個有能力保護師門的人。

此般重任，我當然是聽勸下了山去。

但下山一行，不僅沒讓我學會有情，更害得我失去性命。

因此此番師尊叫我改道，我是千般不允。

我既不會學愛，也不信無情道不能成仙。

隻是造化弄人，師尊的請求和師兄弟的期望我無法辜負。

師門，是我想守護的東西。

我還是跟著紀曉昭下了山去，拯救她所謂的愛人。

紀曉昭眼角還掛著淚痕，朱唇輕啟：

“陶仙長，您可千萬要救救他。您是我最後的希望了，您要什麼我都可以給，隻要能救回我的愛人。”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信誓旦旦要教會我愛的女人。

從前我如同信任師尊那般信任的女人。

我下山後，她確實花了段時間在我身上。

可惜不長。

我以為是她忙碌，無暇教我。

但卻發現是她在愛另一個男人，對我的事情並未上心。

那時我已經看出男人是條蛇妖，要她小心。

別被妖物迷惑了眼，白白害了性命。

但若蛇妖是好妖，他們在一起也無妨。

或許而我也能從這場人妖戀中，體會到愛。

隻是那時她回答我：“愛是包容。”

直到現在，我看著眼前靚麗的女人，問出了和上一世同樣的話：

“紀小姐，什麼是愛呢？”

她對我的問題有些詫異，不解地看著我。

我繼續開口，換了個說法。

“愛是包容嗎？”

她笑了起來，山水為之失色。

“當然不是，愛是占有和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