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幾支長矛朝著我射了過來。
當......
李彪竄到我前麵,磕飛長矛:“大當家的你快走。”
“費什麼話,要走一起。”
我一把將躲在馬後麵的楚辭拉上馬,按下他的腦袋:“老實點。”
知道此時非同尋常,楚辭老老實實的趴在馬背上。
幾十個衣衫破爛麵黃肌瘦的男子手中拿著棍棒等武器,從山坳上衝了下來,很快兩波人混戰在一起。
“大當家的,不是官府的人。”
“費什麼話,老子有眼。”我一刀拍飛一個。
身後的兄弟們也殺氣騰騰的砍翻幾個人,見我們這麼勇猛,那夥人很快被鎮在原地,還有不少人見勢不妙後退幾步。
我將刀橫抱在胸前,冷冷道:“我刀下不死無名鬼,報上名來。”
“你...你殺了我們青石山的大當家的,讓我們無家可歸,我們今個要殺了你,替我們大當家的報仇。”
“對,還有我們黑風寨......”
“還有我們旋梅山。”
鬧了半天,原來是幾個山頭的漏網之魚啊。
我提著刀遙指眾人:“青石山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殺你們是替天行道。”
“還有你們黑風寨,就你們大當家的搶了多少良家女子,還有你們旋梅山不光搶女人還搶男人,你自己數數,你們老大搶了多少男人了?”
“就是,我們老大沒幹過的事,讓你們老大都幹完了。”李彪不服氣的嚷嚷著。
對麵的人更不服氣:“當土匪的那有不殺人越貨,搶劫的,要是都不幹還當什麼土匪。”
錚......
手中的刀在空中劃過,帶出一片冷冽之氣。
我看向對麵眾人,冷冷道:“若不是被逼,誰願意當土匪,當土匪不是就代表著能胡作非為,你們幾個山寨作惡多端,殺了便是殺了,若想報仇便放馬過來。”
見我起了殺意,這夥人倒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別聽這女人胡說八道,她滅了咱們寨子,讓我們無家可歸,殺了這女人,占了野狼寨,諸位還是和以前一樣吃香的喝辣的。”
聽了男人的話,人群中響起一片騷動。
“對,殺了宋葵攻占野狼寨,咱們也嘗嘗當老大的滋味。”
不過更多的人忌憚我的身手,還是原地站著沒動。
看清楚剛才喊話的男人,李彪氣樂了:“好你個二龍,這些天鑽那個狗洞了,老子找你好久了,好啊,今個讓你有去無回。”
李彪一拍馬朝著最開始起哄的二龍衝了過去。
當日攻打二龍山時,就是二龍帶著人下山截貨去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貨商也是我的人。
等二龍發現情況不對時,我已經帶人殺了大龍抄了他們二龍山。
我一直派出兄弟在找二龍的下落,沒想到這小子憋著勁在這等我呢。
我跳下馬,掏出銀袋扔到對麵的人群裏。
“拿了銀子趕緊滾,在敢生事,老子劈了你們!”
有人抓起錢袋打開一眼,見真有銀子,不少人開始慢慢後退。
還有一些人,站在原地倔強的不肯離開。
“好啊,不想走也行,那就讓我試試你們的身手。”
我扔下刀,大喝一聲,衝過去抓起最前麵的一個男子,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倒在地上。
狠狠的又是一腳,直接將人踹飛幾步外,男子發出一聲慘叫,半晌也沒站起來。
拍拍手,我雙手叉腰:“還有誰?”
見我如此勇猛,這一下就連剛才猶豫的人也開始慢慢後退。
“記住拿到銀子後,回去做個好營生,不要在當土匪了。”
說完,我剛要轉身,一陣風聲從背後掠過。
“小心!”
後背狠狠的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傳來一聲悶哼,我回頭看去,是楚辭。
“楚辭!”
一把匕首插**進楚辭的後背,血滴落在地上瞬間成片。
看著他蒼白的臉,我慌了神:“你傻啊,我怎麼可能躲不過!”
“你...沒事就好......”
我掏出懷裏的金瘡藥,不要錢的朝著楚辭傷口上撒:“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楚辭疼的哆嗦著身子,僵硬著脖子點了點頭。
“把偷襲的人給老子剁碎了!”
說著我一把將楚辭扔上馬,帶著他飛一般闖到一家醫館。
“大夫快救人!”
裏麵的大夫見楚辭全身血淋呼啦,驚道:“快快,放平放平。”
“傷的可不輕,你們幾個按著他,我先把匕首拔了。”
一聲慘叫,大夫幹脆利索的拔下刀,楚辭疼的昏死過去。
處理好傷口,我坐在一旁看著昏迷不醒的楚辭,隻覺得心中被刀攪了般的疼。
我是野狼寨大當家的,兄弟們為我賣命這能說的過去,但楚辭這人不過才來山寨短短數日,怎麼會想到在關鍵時刻替我擋下一刀呢。
難道他也喜歡我?
傻瓜。
我紅了眼,心裏泛起從未有過的漣漪。
“大當家的,你別太擔心,我們走南闖北的那有不受傷的,弟兄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就是,就是。”
提起這個我就氣:“你他娘的懂個屁,你們一個個的皮糙肉厚能和楚辭小嫩**肉比嗎?”
“還有你,不是我說你,人都沒搞清楚就嚷嚷著提親,他娘的親沒提成,還讓人傷了老子喂熟的鴨**子。”
李彪被罵的耷拉著腦袋小聲道:“我的錯,大當家的你消消氣。”
消氣,怎麼可能消氣,我怒道:“若楚辭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娘的弄死你!”
這時,床上的楚辭發出輕微的響動,睜開了眼睛。
“醒來?”
我急忙湊上去問道:“怎麼樣了?”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道:“沒事。”
“大當家的,我想回野狼寨。”
“好好好,我這就帶著你回去。”
我感歎,這小子真把野狼寨當做自己的家了。
“哎哎,往那抬呢,抬我屋裏。”
抬著楚辭的兄弟露出心領神會齷齪的笑:“得咧。”
“楚辭你沒事吧?”聽到消息的虎子一路嗷嗷叫著衝了出來。
“你可不能死啊,你說過要教我認字呢。”
我頭大:“沒死。”
“啊,沒死啊,沒死好。”
虎子看了一圈愣愣道:“哎不對啊,這是大當家的房間,楚辭怎麼在這裏?”
“大當家的你就看在楚辭救你的份上,饒他一命吧,我這就把他領走,保證不給你添一丁點的亂子。”
虎兒吧唧的東西,我真是氣笑了:“滾!”
楚辭養傷這段時日,李彪借著贖罪的名義早進晚出。
虎子更是擔心哪天我不開心了一刀解決了楚辭,天天死皮賴著硬是不走,就差跟著一塊住下了。
我的房間裏熱鬧每天如同唱大戲,搞的我愣是隻能看不能摸。
我對楚辭所有的懷疑,因此一事消散殆盡。
我想好了,等楚辭傷一好,就把他和我的婚事辦了,到時候誰敢打擾我,老子劈死他。
我想過成親後的無數美好,唯獨沒想到成親的那一天是我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