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什麼離婚?張哥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要跟他離婚?”王姝玉激動道,好像我做了多麼不可饒恕之事。
我直接掠過臉色鐵青的張圖傑來到王姝玉麵前,向大家鄭重介紹自己:“大家好,作為圖傑公司的 員工,你們可能早就認識我;但作為張圖傑的老婆,你們是第一天,也是最後一天認識我。”
我說完,來到張圖傑麵前,在他耳邊提醒道:“記得把刷卡錢還我。”
說完我轉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低聲說:“你現在走,公司員工會怎麼看我?我不同意離婚。”
“我們離婚,你依然可以對王姝玉營造你的寵妻人設。再說了,你既然不同意協議離婚,我也會向法院起訴離婚,由不得你不同意。”我褪去張圖傑的手,隱約嗅到不遠處飄來陣醋味。
當我察覺一絲不妙時,已被王姝玉將蛋糕打在我臉上。
“啪”的一聲響,我整個人被砸得暈頭轉向,隱約聽見王姝玉一通梨花帶雨道:“張哥這麼好,你竟然要跟他離婚,這讓他多傷心啊。”
她這一哭,成功讓在場員工用懷疑神色審視起我,有的甚至還小聲嘀咕我不識好歹。
“王秘書,我離婚,你不正好無縫銜接。”我不慌不忙從包中掏出紙巾道。
“你別含血噴人,我跟張哥清清白白,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王姝玉嬌滴道,臉上都能擰出水來。
就在我成為眾矢之的時,門外敲門聲響起。
“請問你們誰是張圖傑先生?”來者是閃送人員,手上提著個袋子。
“我就是,怎麼?”張圖傑應聲道,狐疑瞟了我眼。
“我是思元閃送,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閃送人員將袋子遞給張圖傑,後者疑惑接過它,從中掏出塊光盤。
袋上寄件人寫著“木謙安”四字。
這三個字讓我想起我同張圖傑的大學同學。
他曾是我追求者。
隻是他現在在國外,不在欒城。
“紀念柳橙和木謙安大學時代美好時光。”光盤上的字赫然醒目。
“你搞的鬼?”張圖傑警惕地問我道。
“你猜?”我聳了聳肩。
就在他要扔了光盤時,王姝玉猛地將光盤搶去,對我潑臟水:“喲,怪不得你要跟張哥離婚,原來跟野男人搞在一起了。”
“我一生清白高潔,你不要信口雌黃。”我說著,伸手去搶光盤。
“清白你搶什麼搶。”王姝玉耀武揚威道,火速將光盤放在電腦光驅上,投影儀一放,視頻內容令人大跌眼鏡。
隻見幕布上放著的,正是張圖傑同王姝玉今早六點在這間總統套房赤條做二人運動的視頻。
王姝玉這個打臉來得太快,就像刮來陣龍卷風。
我難堪地掩麵轉頭,心中五味雜陳。
“張圖傑,誰不離誰是孫子。”我朝張圖傑歇斯底裏大聲吼道,跌跌撞撞跑出門去。
酒店事發後,我手握張圖傑的出軌證據,向法院起訴離婚。
三天後,張圖傑破天荒主動向我提出離婚。
他說王姝玉懷孕了,吵著鬧著讓他離婚。
申請離婚三十天後,我們約定好時間在辦事大廳碰頭,辦理離婚證。
意料之中的,王姝玉也迫不及待同張圖傑一道進了辦事大廳。
一番工夫後,我喜提離婚證,王姝玉無縫銜接領了結婚證。
辦完證後,我趕著去麵試新工作,被王姝玉堵在門口趾高氣揚道:“柳經理,看來老公最愛的人還是我。”
一聲“老公”絲滑柔順,看來她想光明正大地叫這聲已經很久了。
我抬眸打量著王姝玉的肚子,調侃一句:“王小姐,你這肚子少說也有五個月了吧!”
“胡說,我隻是穿多了衣服。”王姝玉麵色一慌,攬上張圖傑手臂,朝他臉上親一口,高傲地說,“老公硬要我穿這麼多,生怕凍著我和寶寶。”
“穿那麼多有何用,酒店脫的衣服還穿得上嗎?”我嗤笑一句。
罵她赤條形象已是盡人皆知。
“你......”王姝玉一番咬牙切齒,轉頭對張圖傑撒嬌道:“老公,你看她。”
此時的她恨不得一掌拍在我的天靈蓋上。
“她懷孕了,你犯不著跟她計較。”張圖傑一如既往地睜眼瞎。
“我離婚了,你也犯不著跟我計較。”我懟著他,並好心提醒王姝玉,“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們有懷孩子別到時候沒錢生喲。”
“你什麼意思?”王姝玉看了眼張圖傑,狐疑說道。
我懶得理她,而是提醒張圖傑:“照婚前協議,你淨身出戶,房子、車子、存款歸我,公司股份分我一半。”
王姝玉聞言直跳出來,氣勢洶洶地說:“憑什麼?”
這簡直是在割她肉!
“就憑他犯了重婚罪。”我白了眼張圖傑,朝她揮揮手,說,“好狗不擋道,讓開。”
王姝玉伸出雙手就要來推搡我,嘴裏一陣恨恨地說:“我就不讓,有本事你鑽過去。”
不好,她這明顯是要碰瓷。
“老公,我動胎氣了。”果不其然,王姝玉佯裝被我“反彈”,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橙,你好狠哪,要害死我們孩子。”她痛苦地捂著肚子,聲音洪亮如鐘,紛紛引來一群吃瓜群眾。
見圍的人越來越多,她哭叫著更凶了。
在這裏碰瓷,這個無知的女人,原來也就點伎倆。
“大家快來看呀,這個女人勾引我老公,還要弄死我肚子裏的孩子,簡直蛇蠍心腸,大家快報警把她抓起來。”她大聲吆喝道,成功讓在場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有的還甚至對我指指點點。
“張圖傑,她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是你教的?你可以啊,要不你們組個紅白喜事樂隊吧。”我揶揄一句,隨後繞開王姝玉,卻不料她猛地撲了過來,死死地抱住我的左腿。
“你今天不當大家的麵承諾放棄所有財產,我就不鬆開。”王姝玉死皮賴臉道,匍匐在地直抱著我的左腿。
“張圖傑,你管管你老婆。”我直翻了個白眼,無語地說。
這時的張圖傑跟死了似的“埋”在一旁,正魂不守舍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不明吃瓜群眾竊竊私語,我尋思再這樣下去,120怕是要改成110了。
我立即撥打了新聞熱線電話:“喂,是新聞熱線嗎?辦事大廳門口有個大新聞,光明路圖傑公司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