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默笙捂著臉震驚的看著我們。
我拉住我媽,讓她別氣。
「笙笙,這下我如你的願,你現在可以毫無忌憚的和你愛的人在一起。」
「婚禮我已經取消。」
「以後,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涉。」
她震驚!
「你什麼意思?」
「季宴禮,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耍一些小孩兒脾氣啊,我沒說過不和你結婚,你怎麼可以擅自取消婚禮。」
我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也不說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
放緩聲音,「宴禮,我隻是聽到阿明受傷後有些慌張,你體諒體諒我,好嗎?」
我勾起嘲諷的笑。
我是沒體諒她嗎,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她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
我上前輕撫了她的頭發,「笙笙,我也會累的,既然你還喜歡他,我現在就放手,從此以後再也不纏著你,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溫默笙聽著這些話,又看了看我臉上的神情。
她的心突然開始慌了起來。
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離她而去。
她拉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問我,「宴禮,等下回去我們就重新選個好日子結婚,好不好。」
「不好。」
我甩開她的手。
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把她的手甩開。
「你這樣,等會兒何先生生氣了。」
何彥明生氣的瞪著我。
「宴禮,你別生氣,是他非要我陪著他的,剛剛看到他傷得不重,我都準備回去了。」
溫默笙紅著眼睛,委屈可憐的看著我。
何彥明上前拉住溫默笙的手,「笙笙,明明不是這樣的。」
溫默笙轉過去恨恨的瞪著何彥明。
「你閉嘴!」
何彥明滿臉受傷的神情。
指著何彥明,「都是你的錯!」
「宴禮,我們回家吧,我們重新選婚紗,重新拍婚紗照,咱們就去你最喜歡的海灘去拍好嗎?」
「我們下個月就去,好嗎?」
溫默笙仰著小臉乖乖巧巧的問我。
可是,我已經沒有下個月可以活了。
看,人果然是得到的東西就不會珍惜。
以前我在她身邊的時候,從沒見過她這樣子。
她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卻從來不願給我,哪怕一點。
現在,感覺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唾手可得的東西馬上就要丟失,這才開始慌張了起來。
「不用了,你和何先生拍吧。」
「媽,我們回去吧。」
帶著我媽他們離開。
痛到麻木的心,仍舊是會痛的。
「宴禮,你別走,宴禮......」
她哭喊著。
可是我還是要離開的。
「阿禮!」
我頓住腳步。
她最是知道怎麼讓我心軟的。
從前我最愛的就是她這樣乖乖巧巧軟軟糯糯的叫著我阿禮。
我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可是,那個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的少年。
早就被她傷得體無完膚。
甚至......很快就要死了。
溫默笙看到我頓住的背影,剛想高興的跑過去。
下一秒。
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任憑她在身後怎麼叫我。
這次,我沒有再回頭。
我回去的時候,把今天醫生給我的診斷放在了抽屜裏。
連同還有一本筆記本。
然後我就收拾我的東西,離開這個家。
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地方當時是溫默笙因為何彥明離開後,悲痛欲絕,我專門在這裏買了房子,專心的陪她。
其實,我和溫默笙從小就是青梅竹馬,關係好的不行。
從幼兒園到高中,我們一直都是在同一所學校上學。
甚至一直是同桌。
就連家長一直都默認我們是一對的。
可是自從何彥明轉學到我們班之後。
一切都開始變了。
何彥明就是那種典型的不愛學習的小混混。
可就是這樣的小混混,慢慢的就讓溫默笙的視線全部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明明說好了,我們要考同一所大學。
可是最後她卻每天都和何彥明在一起,被何彥明帶著去一些縱/情聲色的場所,玩的不亦樂乎。
「笙笙,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我們要抓緊時間複習,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看著她又準備和何彥明溜出去玩,我趕緊攔住她。
「宴禮,每天都是一樣的生活,你枯不枯燥啊,像你這樣的生活可真沒意思,還是和阿明在一起快樂。」
「別煩我,你要學就自己學,看見你每天叨叨的這個樣子就煩。」
她滿臉不耐煩的看著我。
現在她連阿禮也不叫了,說這麼親密的叫法隻用來叫何彥明。
「笙笙,你不是說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學嗎?」
我問她。
她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
嘟嘟囔囔說著,「天天和你待一起早就膩了。」
最後,她還是和何彥明走了。
何彥明站在門口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那得意洋洋的樣子,讓人直想抽他。
回到季家的時候,我媽已經做好了我愛吃的。
之後我就離開了。
如果溫默笙來找我,就告訴她,我出國了。
我在試一個方法。
一個能讓我活著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