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蘇盈......”
他忘情的閉上了眼,可此刻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卻絕望無奈。
她也動情了,可動情的是身,而不是心。
更為準確的來說,從頭到尾享受的,隻有男人一個人。
要知道,這種事身和心是可以分開的,身體可以很動情,心卻如死灰一般。
許久,見他還沒有起身的打算,蘇菡才忍不住開口提醒,“霍景深,你該起來了。”
語氣淡漠而疏離。
霍景深眉頭一擰,嫌惡地起身,“如果不是看在你這張臉上,你以為我會?”
說話間,他抓起綢質睡袍披上,拿起床頭櫃上的小白瓶丟到床上,“把藥吃了。”
被砸的蘇菡一動未動,眼中猶如一潭死水,“放心,我會吃。還有,這藥快完了,記得送點過來。”
“明天我會讓人送過來。”話落,霍景深便轉身往臥室外走,一刻鐘都不想在這裏停留。
“兩年了,已經兩年了,霍景深你要禁錮我到什麼時候?”
走到門邊的霍景深突然頓住,轉頭看著床上不著絲縷蜷縮著的女人,聲音冷若冰霜。
“沒有我的同意,你離不開的。看看床頭牆上的東西,蘇菡這就是你的命,你該認清楚!”
碰!
伴隨著他話落的聲音,臥室的門被狠狠摔傷,震得門框都在晃動。
床頭上的東西......
蘇菡苦笑,別人的床頭上擺放的是結婚照,而他們的床頭上擺放的卻是遺書,遺書下麵是他們的結婚證。
遺書是姐姐寫的,蘇盈――她的雙胞胎姐姐,兩年前死於車禍。
而遺書的內容隻有簡單的一句話:景深,娶蘇菡為妻。
那場車禍比較慘烈,車裏五個人,無一人生還。因為當時車在盤山公路上,由於刹車失靈,導致直接衝下了山崖,甚至還有人連屍首都沒有找到。
山崖下是原始森林,有食肉的野生動物。
蘇盈的屍體就沒找到,其他三人的,都是麵目全非,還有一人隻剩白骨。
看著眼前的小白瓶,蘇菡眼中閃過一抹苦澀,藥自然是避孕藥,每次事後必吃。
倒出一片放入嘴裏幹吞下去,隨後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浴室,縱使再累,也要清理幹淨了再睡。
明天仍舊是生如死灰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七點。
蘇菡剛睜開眼,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同時還有傭人林媽的聲音,“少奶奶,少爺吩咐我給你送衣服來了。”
“進來吧。”聲音平淡如水,蘇菡起身下床。
進門後林媽將衣服遞到蘇菡麵前,“少爺讓你十分鐘後準時下樓。”
“知道了。”她麵無表情地接過。
林媽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卻又停住了腳步,返回來在她耳邊小聲叮囑,“今天少爺心情不是很好,你多注意點。”
“謝謝林媽。”蘇菡笑了笑,被人關心的滋味很暖。
林媽喊了口氣,才轉身離開。
手指摩挲著衣服,蘇菡臉上的笑變成了苦笑,純黑色綢質旗袍......
今天是蘇盈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