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念時醒來時,全身冰冷麻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身上隻蓋了一一件男人的外套。
她坐起身,擁著外套忽然掉了眼淚。
她感覺自己太賤了。
可是,要放棄,又舍不得。
有人在她麵前站定,女士拖鞋,纖細的腿,穿著小白裙的喬雨昔。
聞念時抹去眼淚,從地上站起,也不在乎自己滿是痕跡的身體被人看了去。
“聞念時,你還真賤,你以為傅瑾昀和你結婚是因為喜歡你嗎?他不過是迫於壓力罷了,他現在火氣大著呢,你也真傻,竟然還敢來撞槍口!”
“你也隻敢在我麵前說這麼陰陽怪氣的話,你是在妒忌嗎?我和傅瑾昀做了一下午,你聽到了嗎?”
喬雨昔臉色微變,卻又笑開,“叔叔,傅涼羽,鄭堯興,已經被我拿下了,傅瑾昀,聞爺爺,你猜下一個我要攻略哪一個?”
“喬雨昔!”聞念時咬牙切齒,“你等著!”
“我一直都等著啊,兩年了,你還不是被我玩得團團轉?你擁有的東西,最後都將變成我的。”
喬雨昔離開了,但是她的話依舊如毒蛇般纏繞著聞念時。
聞念時去了傅瑾昀的房間,洗了澡,穿著他寬大的襯衫,黑色的,穿在身上涼颼颼的。
出來時就看到了傅瑾昀。
“你怎麼還在?”他蹙著眉,黑眸裏閃過一絲不耐。
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幾乎能當裙子,露出兩條細細白白的腿,上麵有不少淤青。
都是他不知輕重留下的。
“我要住下來。”聞念時眼眶通紅,眸裏似盈著一泡泉水,濕潤有光澤,唇瓣微腫,無措地站在他麵前。
傅瑾昀有些恍惚。
聞念時有多大膽他是見識過的。
因為她喜歡遊泳,每次在他別墅的泳池裏遊完,就偷穿他的襯衫在他的別墅裏大喇喇散步......
可是一想到聯姻的事,傅瑾昀心下又冷硬起來。
說到底她隻是一個被寵壞的公主,給她吃點教訓是必然的,否則以後真的就無法無天了。
“隨你便。”傅瑾昀丟下一句,又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聞念時是在傅瑾昀別墅裏過的。
她準備了錄音筆,準備了針孔攝像頭,她甚至讓人一直盯著她,等著喬雨昔在她麵前露馬腳。
但是喬雨昔的戲滴水不漏,除了那天說狠話後,就一直維持著小白花的形象。
而傅瑾昀這個月裏,也幾乎沒有回過別墅。
*
婚禮在即,不知道哪裏傳出了消息,說傅瑾昀之所以答應聯姻,是因為被設計了。
聞念時下藥,找記者圍堵,還苦求兩家長輩施壓,如此種種。
一時間,聞念時的名聲有點臭。
主動送到男人床上的女人,總會被人輕賤。
聞念時聽到這樣的消息時,第一反應是喬雨昔又來作怪了!
可是,她一直派了人盯著她,卻沒發現她有任何異常!
警察局裏被抓的幾個一口咬定是收了聞念時的錢,才給傅瑾昀下藥的,甚至轉賬的卡號都是聞念時的。
聞念時知道這事後,第一時間就回家找了她爺爺。
“爺爺,為什麼瞞著我?”
“阿時,你還年輕,犯點錯沒事。”
“爺爺,連你也不相信我嗎?”聞念時眼淚滾落。
所以,傅瑾昀也以為是她做的,才對她這麼冷漠。
聞老爺子自然不願意相信,但是所有證據一一符合,如果不是阿時的話,那麼背後策劃之人......心機該有多深多縝密。
他沒有去深入調查,是因為不管是不是阿時做的,他都不會怪責。
可如今阿時名譽受損,他自然會追究!
“阿時,別哭,爺爺相信你,能跟爺爺說說詳情麼?”
聞年時點頭,將來龍去脈說完,篤定開口,“是喬雨昔,肯定是她!”
“可是你沒有證據不是麼?阿時,吃一塹長一智,你要學會自己解決,你是聞家的繼承人,不能這麼懦弱。”聞老爺子眼裏有不舍,更多的是擔憂。
他一直在怕啊,如果他不在了,誰還能保護他的小阿時。
就算是傅瑾昀......也不行啊。
“爺爺,公司......爸爸也可以管。“
“絕對不行,阿時,你還年輕不懂,你爸爸......終歸是外人。”
聞念時聽到這話,是震驚的,雖然爸爸是入贅的,但是為什麼爺爺這麼堅持不讓爸爸接手聞家呢......
書房外,陸蔣飛陰沉著臉瞪著屋內的一老一少,幾乎要燃燒起火焰來。
外人......嗬,聞家遲早要落在他這個外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