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詩想去奪蕭淺的刀子,但是,病房的門傳來了響動,蕭淺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她放棄了去捅她肚子的打算,而是將刀子刺向自己的胳膊!
“啊!”蕭淺大聲尖叫道,“任詩詩,你要謀殺嗎?”
門被推開,許奕辰走了進來,正看到刀子劃傷了蕭淺的胳膊,血淋淋的一個大口子!
任詩詩怔住了,她竟然又在不知不覺中,中了這個女人的計!
這個女人對自己可真是狠!為了陷害她,不惜自殘身體,還是兩次!
“奕辰,詩詩她竟然拿刀子捅我,她想殺了我,嗚嗚嗚。”
蕭淺低低的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惹人生憐。
任詩詩使勁的搖頭,“不,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不小心刺傷了自己,不關我的事。”
許奕辰一把奪過了刀子,甩在了地上,傳來了叮叮咣咣的聲音。
任詩詩的心,也隨著刀子聲抖了抖。
許奕辰抬起頭,幽深的黑眸殘忍嗜血的掃了一眼任詩詩,冰冷的猶如萬年雪山。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不,不是!”
任詩詩想解釋,但是,被蕭淺打斷。
“奕辰,她推我下樓,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她仗著自己懷了孩子,就肆無忌憚的傷害我,我不能忍,你看看我頭上的傷,還有胳膊上的傷,她是不是欺人太甚!”
“我沒有推你下樓,自始至終都是你在陷害我!”
任詩詩聲嘶力竭的控訴著。
陰霾的眸底,刺骨寒冷,許奕辰目光裏像有兩片刀刃,“流產吧,因為你不配給我生孩子!”
任詩詩隻覺得五雷轟頂,腦子都要炸裂了一般,他不愛她,連個孩子都不能留!
而且他的話,蕭淺剛對她說過,難道他真的對蕭淺說過,隻有蕭淺才配給她生孩子?
病房內湧進無數個保鏢,衝到了她的病床前,屋子一下子就顯得很狹窄,這是打算強行逼她流產?
真是好狠的心啊!
不行。
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流產可以,我先去趟衛生間行嗎?”
“可以。”
任詩詩二話不說,穿上鞋子就鑽進了衛生間,她四處打量著,隻有一扇窗,她隻能從這裏逃,但是,這裏是3樓,爬下去很危險,尤其現在她還懷著孕。
但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為了孩子,再危險她也得跑!
她此時身體還很虛弱,連走路都很困難,但是,媽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可以激發一個人強烈的保護欲,她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從窗戶上往外爬。
她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小時候爬樹的事她老幹,所以,這點事難不住她。
她必須要在許奕辰發現前逃出去。
她爬到了一樓,剛跑沒幾步,隻聽樓上大喊,“不好,許少,夫人跑了!”
她已經顧不得其他了,邁開步子就飛快地往外跑,她不能被抓住,絕對不能!
倉皇中,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人,她差點都要跌倒,男人扶住了她。
“詩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任詩詩抬眸一看,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