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小心撞了人,你替她坐牢!”
“好......”
三年後,時淺昔出獄了。
門口空無一人。
陰沉的天氣,下著連綿細雨,她也是三年前車禍的受害者。
安全氣囊出了問題,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右腿粉碎性骨折,住院不過兩天就被秦淮遠找到,要她頂罪,她如果不答應,他就要中斷她弟弟的治療,要她唯一的親人死!
她痛了一千多個日夜,已經麻木了......
一瘸一拐地回到她和丈夫秦淮遠的住所,時淺昔黯了黯眸子,她進不去。
他刪掉了她的指紋。
時淺昔抿著發幹的唇,坐在冰涼的台階上發呆,在監獄裏,她就是這麼做的,不用牽扯到痛處。
這樣挺好。
她等啊盼啊......
天漸漸黑了下來,身後的門依然沒有一點動靜,時淺昔蜷縮起來,嘴巴凍得發紫。
“這麼晚了你就回去做什麼?住下來吧!”
“淺昔姐姐?”
看到時淺昔,慕安念連忙從秦淮遠懷裏掙脫,“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現在就走!”
“你別走,該走的是她!”
秦淮遠把慕安念摟進懷裏,“既然你看到了我也沒有必要瞞你了,我們離婚!”
時淺昔的臉上平靜一片,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微微仰起,打量著麵前她最親的兩個人。
一句話沒有說,推開他們,慢慢走進別墅。
三年不見,這裏的一切都變了樣,她記得秦淮遠喜歡黑灰色的簡約風格,現在卻換成了藍紫的冷調,慕安念最喜歡紫色,這點,她是知道的。
桌上燃了蠟燭,碗筷還沒來得及收拾,看樣子,他們已經吃過飯了?
時淺昔往裏走了兩步,地上沾了些水漬,她沿著水漬走過去,到了浴室,衣服散了一地,洗手台上的蕾絲內衣是那樣顯眼。
熱氣氤氳的水霧拂在臉上,她冷透了......
“時淺昔,你進來做什麼!”
秦淮遠跟慕安念愣在原地。
“淺昔姐姐,對不起,我隻是太愛淮遠了,我......”
過了三年,這張臉,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
依舊俊逸非凡,讓人移不開視線,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精致的鎖骨上帶有清晰的痕跡,時淺昔不會不知道那是什麼。
她要脫秦淮遠的衣服,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了上來,時淺昔有那麼瞬間的失神。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溫暖她。
隻是現在,那份溫柔不再屬於她一個人。
“時淺昔,你發什麼瘋!”
“我沒瘋!我們是夫妻啊,你忘了?”
時淺昔笑著,勾上秦淮遠的脖頸,“淮遠,你欠了我三年夫妻義務,我要你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