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在他的身下綻放,如同大朵豔麗的花朵。
他睜大的雙眼虛無的望向車窗內的白凝,嘴動了動,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白凝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寒意從脊背盤旋上升至後腦,大腦已經不能思考,隻有一個聲音在呼嘯著盤旋。
“他死了?”
許多溫暖的瞬間在白凝腦海裏飛逝而過。
白凝強逼著自己不去顫抖著抽泣,可嘴裏發出的嗚咽聲卻再也抑製不住,她牙關發出格格的碰撞聲,手心裏全是黏濕的汗。
往日情仇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這,應該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但是,心卻好痛好痛,痛到不能呼吸,痛到無力自拔。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白凝回過神來,強迫著自己顫抖著雙手,拚命的打著方向盤。
車子飛速的離開了肇事現場。
一路前奔,白凝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前行著。
這一天,她已經盼了太久!
......
楊雪闌沒有放過白凝,幾乎在事發的一個小時內,白凝就被正式拘捕。
故意傷人罪,鑒於她懷有身孕,被判有期徒刑一年。
*
半年後,白凝被葉天霖保釋出獄。
此時,她已懷有整七個月的身孕。
保鏢直接將白凝接回了府邸,大著肚子的她本也無處可去。
一直到孩子出生,白凝都沒有再見到葉天霖。
從張媽的口中得知,葉天霖車禍後曾在重症監護室搶救了近24小時,出了手術室又因腦神經受損深度的昏迷,整整持續了半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楊雪闌也有了身孕,月份和白凝的錯前末後。
也許是為了安胎,亦或是忙於照顧葉天霖,白凝出獄後,楊雪闌也沒有出現在白凝眼前過。
臨盆的日子終於到來。
醫院。
白凝躺在產床上,冷汗淋漓,嘶聲嚎叫。
陣痛每隔幾分鐘來一次,每一次都像是有人用刀在砍她的腰,肚子像是要炸裂般,痛得幾乎要了她的命!
醫生擦了擦額前的冷汗,鼓勵著,“再用力一些,就快出來了!”
白凝從肺深部發出一聲嚎叫,已經痛到麻木,指甲扣進手心的肉裏,鮮血淋淋,已經痛到麻木。
就在白凝陷入昏迷的前一刻,耳邊傳來嬰兒哇哇的啼哭聲。
......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人聲。
“生了一個,另一個臍繞頸,可能有危險。”
“將這個生下的抱走,另一個讓他自生自滅吧!”
......
白凝虛弱的張開了眼,下意識的伸手摸肚子,平的!
孩子?
白凝一頭紮起。
一旁的護士忙道,“你不可以下地。”
白凝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追問,“我的孩子呢?”
護士同情的望了白凝一眼,公式化的道,“孩子臍繞頸,出生時嚴重缺氧,夭折了。”
夭折了三個字如同尖刀刺得白凝心頭猛顫。
她抓緊護士的手臂,張大了眼,根本不信,“不可能!我親耳聽到孩子的哭聲,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看看你生的賤種吧!”門口傳來尖利的女聲。
楊雪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