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冬天冷的比常年還要早。
蘇默晚隻覺得身上一沉,還未睜開眼,鼻尖就湧入了一股嗆人的煙味。
“不要......”伴隨著尖叫,蘇默晚猛然睜開眼睛,按亮了床頭的燈。
絲質的吊帶睡裙已經被褪到了一半。
看清來人後,蘇默晚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因為她生怕他聽見她的聲音後,連碰都不願意碰她。
她實在太愛秦湛了。
太愛太愛了,所以為了秦湛,她什麼事都可以忍受。
......
一直到結束的時候,秦湛像以往每一次一樣,連個吻都不願施舍給蘇默晚。
他手指緊緊捏著蘇默晚的下頜骨,眸子漆黑如墨,臉上是譏諷的笑,每個字都生冷的砸下來,不留情麵地評價蘇默晚:“蘇默晚,怎麼會有你這麼賤的女人。”
蘇默晚心口倏地巨痛,她本以為早習慣了秦湛的冷嘲熱諷,可還是被刺激的雙眼發紅。
手機鈴聲響起,在靜謐的房間格外刺耳。
秦湛拿過電話,瞥了眼來電顯示,“怎麼了?”
“湛爺,月小姐昨天下午已經出院了。我按你的吩咐去接她,可是——”
屋子很安靜,蘇默晚聽清了,是秦湛的秘書的電話。
“可是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秦湛邊說著,一邊用帶著狠意的目光,盯了蘇默晚一眼,大概率又是認定了她再次傷害了蘇月一樣。
“月小姐臉上的傷口雖然得到及時治療,但因為是重度燒傷,她背上燒傷的皮膚發生了病變,月小姐再次被送回了醫院......”
秦湛眉頭緊蹙,立刻擔心地問:“月月怎麼樣了?”
“醫生馬上進行了皮膚護理,但皮膚已經有潰爛的趨勢,醫生說,月小姐必須馬上進行植皮手術,越快越好......”
秦湛目光一沉,打斷他,“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
......
屋子裏靜的落針可聞。
秦湛鷹隼般的目光銳利的審視著蘇默晚,半晌後,他猛地掀開了蓋在蘇默晚身上的被單。
月光之下,蘇默晚的身體幹淨得如一塊透亮的璞玉。
蘇默晚要去抓被子,秦湛卻緊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
她其實已經聽清了秦湛的電話,也明白此刻秦湛打量她的身體的意思。她紅著眼圈,第一次害怕地對秦湛大吼:“秦湛,不可能,我不會答應的,這是我的皮膚,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植皮給蘇月那賤人!”
秦湛捏著她的下巴,冷冷的笑著,“蘇月是賤人?蘇默晚,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最賤的那個?月月才回國一個月,你就迫不及待一把火燒了我買給她的別墅,差點把她活活燒死,你還是人嗎?你有良心嗎?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你這個惡婦!”
蘇默晚眼底水光快要溢出來,無助道:“我已經說過,那不是我放的火......”
她其實跟他解釋過無數遍,她沒有放過火。
但當時發生火災後,蘇月第一時間告訴秦湛是她放的火,秦湛輕易地就相信了,還把她以縱火罪直接送進警局。
要不是找不出證據,蘇默晚都覺得,秦湛很可能直接送她進監獄關個三年五載。
秦湛狠狠抽了蘇默晚一巴掌,那力道,讓蘇默晚痛得臉都快扭曲了。
他的嗓音低沉又陰森,一字一句砸在蘇默晚的破碎的心上,“蘇默晚,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給月月植皮,要麼......我們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