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大山裏帶飛的童養夫,為城裏的白富美自殺了。
遺書裏,他說我是強迫他的毒婦村姑。
白富美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天上月。
他身體已被我玷汙。
唯有把他的靈魂,和一份大禮送給她當禮物。
一個月後,我鉈中毒身亡。
再睜眼,我回到白富美來我們鎮上高中躲仇家那天。
童養夫偷拍她被她痛打。
他叫我幫忙。
我幫著喊起了加油。
1.
婚禮現場,作為新郎的裴子軒缺席了。
我含淚看完他的遺書。
提著婚紗裙擺飛奔出教堂。
剛出到門口。
裴子軒從樓上墜落。
刺眼的鮮血濺了我滿身。
我滑坐倒地,手中遺書掉落。
教堂裏的人們驚叫聲四起。
這時,一輛邁巴赫急停到我跟前。
林雪婼下車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你這個不要臉的殺人犯!」
「就算你們家養了子軒十幾年,但他也是個獨立的個人。」
「你逼一個不愛你的人和你結婚,現在他死了,你滿意了嗎?」
我茫然失措,答不上話來。
我也是今天看了遺書才知道。
原來裴子軒不愛我。
他愛的,是眼前這個穿著嬌貴的白富美。
他的天上月。
「無話可說了是吧!」林雪婼憤恨地盯著我。
「虧我們三個高中時還是好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自私!這麼惡毒!」
「你配嫁給他嗎?你配穿這套婚紗嗎?給我脫下來!」
林雪婼瘋了似的,撕扯我的婚紗。
我驚慌回神,拚命捂住胸口防止走光:「你先住手!」
她不聽,又上來扯我頭發,抓花我的臉。
等現場的人來將我們分開時,我一隻眼角被劃開了一道醒目的傷痕。
婚禮被毀,喜事也成了喪事。
我心裏的痛楚一陣接著一陣,幾乎要將我覆滅。
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對我體貼周到的裴子軒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林雪婼的?
很快。
整理遺物時,我在一台老舊的相機裏找到了答案。
那裏邊,有上百張林雪婼高中時期的照片。
2.
我顫抖著手一張張往前翻。
這台相機是高三時我騙媽媽要交錢補習。
實則拿來給裴子軒買的生日禮物。
後來就因為少了這幾百塊錢。
媽媽生病不舍得去醫院救治,活生生病死了。
我強忍著淚,翻到第一張。
是林雪婼剛轉來小鎮高中的那一天。
也是我給裴子軒買相機那天。
原來,他在很早之前就愛上她了。
而我隻不過是他遺書裏所說的。
一個強迫他的毒婦村姑罷了。
我心臟絞痛,失控哭出聲,窒息又絕望。
許是悲傷過度。
接下來幾天我反複惡心嘔吐。
頭暈頭疼失眠。
一個月後。
等我發現自己視力減退,身體出現肢體癱瘓的趨勢時,一切都晚了。
我鉈中毒了。
當我麵肌痙攣躺在病床上等死時。
林雪婼來看我。
她笑得得意又陰險。
「你要是不那麼強,不幫那個委托人調查我過去犯罪的事情,或許就不用死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到了下邊記得告訴裴子軒。」
「他這份大禮,我很喜歡。」
大禮?
我後知後覺是裴子軒給我下了慢性毒藥。
他是化工實驗室研究員,也隻有他才有可能接觸到鉈這種劇毒物質。
我氣得抬起上半身,臉色漲紅暴怒。
「你、你們.」
林雪婼一巴掌把我抽回到床上。
「你什麼你?趕緊死吧,晦氣!」
我一口氣喘不上來,在她藐視的眼神中斷氣了。
3.
再睜眼。
我重生回到了林雪婼來我們鎮上高中躲仇家那天。
我記得這天裴子軒拿到我送的相機後。
愛不釋手。
我叫他幫我拍兩張。
他以內存不多拒絕了。
轉頭帶到學校裏炫耀。
給班裏的同學都拍了照片。
放學後還到附近拍景點。
也就是這時,他被城裏轉來的林雪婼迷倒。
在奶茶店外對著人偷拍。
「流氓!變態!誰準你偷拍本小姐的!」
林雪婼高聲叫喊,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裴子軒想解釋,卻被林雪婼拿著點單表拍打。
我站在門外足足看了兩分鐘。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我反應過來。
自己真的重生了!
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沒有要嫁給裴子軒,沒有被下毒害死。
媽媽也還在!
「你站著做什麼?快來幫幫忙!」
裴子軒抱著相機喊我,人被林雪婼又打又踹。
我興奮地手指哆嗦。
連忙衝上去,搶過林雪婼手裏的奶茶全數潑到裴子軒身上,跟著踹了一腳。
「大家都來看啊,這有個猥瑣男!」
「同學你加油!好好教訓他一頓。」
「這種男生今天敢拍你,明天就敢跟蹤你,後天說不定就敢到你家對你動手動腳了!」
裴子軒瞠目結舌:「薑青青你亂說什麼?」
我無視他,搶過相機檢查。
「同學你盡管打,我幫你刪除照片。」
我把照片全部刪除,打算拿去退貨換回錢。
林雪婼扔開裴子軒,上下打量我:「你就是薑青青?」
「今天學校裏傳的風雲人物就是你?」
我:「額關於這個稱號其實」
「長得也不怎麼樣嘛,一臉土相,你們學校的人都瞎了嗎?」林雪婼嫌棄又不屑。
我翻了個白眼:「還好吧,這點土都不夠埋你的。」
「你一個鄉巴佬竟然敢頂嘴?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上一世我們三個人一起玩時我就很討厭她這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
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把她當中心位。
裴子軒慣著她,我才會對她一忍再忍。
現在,我隻想教教她什麼叫入鄉隨俗!
我抽了她一嘴巴子,叉腰道:
「不知道,但你祖宗就站在你跟前,你給我拜兩拜,我還可以考慮讓你多活幾年。」
「你敢打我?」林雪婼哪能受這種委屈,氣得撲上來和我扯頭花。
但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女,怎麼比得過我一個從小就砍柴殺豬的女漢子。
我薅著她的頭發使勁踹她。
裴子軒見狀過來拉開我。
「薑青青你住手,她是隔壁班轉來的新同學,家裏很有錢的,你別傷到她!」
我把相機掛到脖子上,空出一隻手薅裴子軒的頭發。
這個軟飯硬吃,又自大拜金的普信男!
我今天新仇舊恨就一起算了。
我左右開弓,兩個一起打。
奶茶店裏雞飛狗跳。
店外有兩個學生吃驚地議論。
「新來的女同學怎麼敢惹薑青青的?」
「全校都知道她是瘋勻人物,人瘋長得又胖,力氣還大,算她倒黴咯。」
4.
教訓完那兩人我拿著相機去退貨。
換回錢後第一時間就跑回了家。
看到在廚房忙碌的媽媽差點潸然淚下。
上一世,爸爸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在我們這種小鎮家裏沒個男人的家庭會遭人欺負。
所以他臨死前給我物色了一個童養夫。
原想著這個童養夫以後能給我們家遮風擋雨。
誰知道後來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帶來了。
衰星!
我跟媽媽說裴子軒去同學家睡了。
今晚不回來。
換回的錢就說補習費年級前五的學生不用交。
媽媽很高興,誇我厲害,還給我做了頓大餐。
這晚我抱著她一起睡。
失而複得的親情讓我感到滿足又欣慰。
這一世我不想再為了個男人掏心掏肺。
我隻想好好讀書,做一個飛出大山的金鳳凰。
我要讓媽媽過上更好的生活。
成為她的驕傲。
第二天回校上課。
裴子軒從教室後排跑到前排來找我。
他還穿著昨天的校服,身上有奶茶汙漬,神情憔悴疲憊。
「你昨天就眼睜睜看著我被打?」他質問。
我故作無辜:「亂說什麼呢,我明明閉了眼的。」
他氣得胸膛起伏。
「你要是不想給我買相機就早說,何必給我買了又變相針對我!」
「別以為你們家給我一點小恩小惠就可以隨意踐踏我的自尊!」
小恩小惠?
我家從他七歲起就開始收養他。
要不是多他一個人,爸爸留下的錢單我們母女兩生活,能供我到大學畢業。
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省吃儉用,媽媽還要做零工雜活。
我拍桌站起,張嘴就罵。
「覺得委屈啊?覺得委屈就把這些年我家養你的錢全還了!然後和我家一刀兩斷!」
「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寄人籬下還學不會嘴甜手勤,哪哪都不上進又笨得要死。」
「養你還不如養條狗!養條狗它還會對我搖尾巴呢,像你這樣反咬主人的幹脆死了算了!」
我嗓門大,一頓輸出後全班都瞪大眼看了過來。
裴子軒羞憤得麵紅耳赤,想頂嘴又說不出話。
我嘚瑟地揚起下巴。
正欲再罵他兩句時,班門口有同學喊我。
「薑青青,班主任讓你到辦公室一趟。」
「隔壁班轉來的新同學說你欺負她,跟班主任告狀了。」
5.
林雪婼這賤人真是沒完沒了。
兩輩子都跟我這麼不對付。
我火速殺去辦公室。
見到臉上掛彩的林雪婼坐在辦公椅上。
班主任卑躬屈膝候在一旁,給她端茶又倒水。
林雪婼一看到我就猛地推開獻殷勤的班主任,氣衝衝走到我跟前。
「臉皮可真厚,名聲臭成這樣還敢來學校上課?」
「虧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校花級別的風雲人物呢,沒想到是個笑話!」
看來她知道這個稱號的真實意思了。
我不以為意。
「你這樣的人都敢來學校,我有什麼不敢的?」
「就為了個稱號還把我喊來辦公室,這麼愛出風頭的顯眼包,後羿射日怎麼沒帶你一個啊?」
她惱火跺腳,仗著有班主任撐腰揮手又想打我。
我擒住她的手腕。
都沒使勁,她就演起來了,疼得泛起哭腔。
「薑青青你放開她!」
裴子軒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狠狠推了我一把,害我撞上桌角。
他將林雪婼護在身後,怒瞪著我。
我揉著撞疼的腰部,火冒三丈,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軟飯男當即摔了個屁股墩。
這時班主任站出來厲喝一聲:「薑青青!」
「你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淨知道惹是生非,這個學你還想不想上了?」
這班主任就是個趨炎附勢的人。
上一世裴子軒在奶茶店偷拍林雪婼,他喊我幫忙,我出手救下他。
結果第二天也是被林雪婼告到班主任那。
他以退學威脅我,讓我寫檢討,當全校師生的麵給林雪婼道歉。
還要賠償她精神損失費。
我想爭辯先動手打人的是林雪婼。
然而裴子軒卻胳膊往外拐,拉著我一起道歉不說,還讚同讓我家出錢賠償。
花的不是他的錢他是一點也不心疼啊。
「問你話呢?啞巴了?」班主任抓著我的胳膊拽到林雪婼跟前,又拉起狼狽的裴子軒。
「快點給兩位同學道歉,一天天的沒個正形,不想上了就退學,留下也是占地方!」
裴子軒隱忍著被我踹了一腳的不滿,擺出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
「你打我就算了,但林同學一個女生你打她就太過分了。」
「你好好跟人道個歉,再叫你媽媽賠點錢這件事就過去了。」
「林同學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我險些笑出聲來。
「得虧清明節早過了,不然我上香的時候一定寫上你倆的名字讓你們跟著煙一起升天!」
我伸出手指戳著裴子軒的胸膛:「你一個靠我家養活的米蟲,有什麼資格替人出麵說教我?」
「沒心沒肺沒心肝,又臭不要臉的東西,你活膩了是吧?」
「還有你。」我轉向班主任。
「我動手打人是不對,那她林雪婼動手打人就對了?」
「你身為一個班主任做不到公平公正對待每一個學生,以權謀私,廣收家長的禮金,還真以為世界上有不透風的牆是嗎?」
「我告訴你,你大可以讓我退學,但你根據家長禮金區別對待學生的事情我會給你告到教育局去!」
「我上不了學,你也別想好過!」
話音落,班主任被震得哆嗦了一下。
方才囂張的氣焰少了一大半。
林雪婼躲在裴子軒身後咬牙切齒。
我看向她,從容道:「至於你」
「你要真覺得是我欺負你在先,那我們就把各自的家長喊來。」
「我再叫奶茶店店長把監控調出來,我們報警解決,看到底是誰更占理!」
她臉色肉眼可見驚慌起來。
半響憋不出個屁。
這時上課鈴聲也響了。
班主任隻好先叫我們回去上課。
我篤定林雪婼不敢叫家長。
也不敢報警。
畢竟她爸現在都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可沒有時間管她。
而她自己也不敢亂來。
畢竟身上還背著命案呢。
6.
林雪婼在我這接連受挫。
這對於她一個順風順水的大小姐來說是絕對忍不了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學校裏聽聞了我和裴子軒的關係。
想利用他給我找不痛快。
她時不時就來我們班找裴子軒。
兩人越走越近。
漸漸的,我聽到一些男生拿我和林雪婼做比較。
批評我的身材和長相。
說換他們也會選林雪婼。
真的是生活索然無味,癩蛤蟆點評人類。
我這個年紀,做什麼都漂亮。
輪得到他們說三道四?
況且我胖隻是一時的。
他們腦子殘疾卻是一輩子的事情。
上一世我上大學之後就瘦了。
要不是高考前那次意外被劃傷臉,高低也是個大美女。
所以這一世在高考前我一定要遠離裴子軒和林雪婼。
遠離那次因他們而起的意外。
隻有安心考完高考。
我才有可能抓住改變命運的機會。
7.
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後,我和裴子軒的接觸就少了。
他最近也很奇怪。
給我的感覺像是他也重生了。
正在努力彌補上一世沒有和林雪婼走到一起的遺憾。
還和我攤牌說不喜歡我。
等畢業後會努力賺錢還給我們家,讓我不要再對外說他是我童養夫。
之後便早出晚歸,整天跟在林雪婼屁股後麵跑。
放寒假了我媽找他幫忙都不見人。
有回吃晚飯我媽問起他。
「小軒這幾天忙什麼呢?你有空去找他問問,是不是學習太忙了。」
我大口刨著米飯,回道:「找不到,他比過年的雞都難逮。」
說完發覺不對。
快過年了,上一世大概這個時候我媽工作的餅廠忙不過來。
她想找裴子軒幫忙,又怕耽誤他學習。
最後自己趕工熬了幾個大夜就病倒了。
年三十這晚又不舍得去治,就活生生病死了。
我猛地摔下碗,起身要出門。
「欸?那麼晚了到哪去?」我媽喊我。
「抓雞!」
我頭也不回。
騎著小電瓶遊蕩完三條街。
最後在一家快打烊的鞋店門口找到了那對小賤人。
裴子軒像個仆人一樣蹲下來替她綁鞋帶。
仰頭和她說話時眼裏的深情都快溢出來了。
8.
我大步流星過去薅住裴子軒的頭發,將他拉起來就要帶走。
林雪婼連忙攔住我,嗓音尖銳叫道:
「你幹什麼?這麼野蠻粗魯難怪子軒不喜歡你!」
「你吃醋也不能這麼對他吧?」
吃醋?我吃他們的醋?
我薑青青生喝醬油都不可能吃醋!
我正欲回懟。
裴子軒就氣憤地掙脫我。
「你又發什麼瘋?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你家是養了我很多年沒錯,但愛情不是我能控製住的!」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不會得到我的心!何必呢?」
我差點掐人中氣暈過去。
重活一次我發現裴子軒長得跟風幹鴨脖似的。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你們兩個說點正常人能聽懂的話行嗎?鬼發電報都沒你兩能扯。」
「再睜眼說瞎話,我就把你們左眼珠子打到右眼眶去!」
我再次拉上裴子軒要走。
林雪婼不服氣地扯住他另一邊胳膊。
「薑青青你還說不在意?」
「怎麼?看見子軒今天幫我過生日給我買了雙四十的新鞋,你就破防裝不下去了!」
我笑了:「你腳那麼大啊?穿四十碼的鞋。」
她氣紅了臉:「是價格!雖然不多,但禮輕情意重,他還帶我去玩了,他就是更在乎我!」
「哦。既然你們相互在乎,那你幫他把欠我們家的錢都還了吧。」我拿出手機啪啪計算。
「不多不少,一百萬。」
「考慮到你們兩個人感情深厚,加多二十萬,附贈閃現套餐,我回家就練,保證你們兩個以後想見到我都難。」
我收款碼圖片擺出去。
林雪婼一聲不吱了。
想想都知道,她一個大小姐怎麼可能會看得上裴子軒。
人家兩世都是拿他當備胎,當氣我的工具。
也就裴子軒蠢得離譜,以為人家真喜歡他,還上趕著舔。
裴子軒等了好一會,沒等到他想要的答案,失意一目了然。
我收起手機,踹了他一腳。
「走吧,你的小女神可不贖你。」
9.
回到家裏媽媽已經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交代裴子軒去餅廠頂替媽媽幹活。
我要帶媽媽去醫院檢查身體,這幾天讓她好好休息。
哪知裴子軒意見很大。
「你讓我一個將來要考大學的高材生去幹這種掉價的活?這是你羞辱我拋棄你的手段嗎?」
「我都說了錢我會還給你們家的,憑什麼還需要我付出額外的勞動來補償?」
我一邊在櫃子裏翻找換掉相機拿回的錢,一邊回他。
「一個男人的脾氣,不能多過他的錢包。」
「你要麼現在還錢,要麼就乖乖滾去做餅。」
裴子軒還在負隅頑抗。
我沒空理他,翻箱倒櫃都沒找出那幾百塊錢。
正拍著腦袋想是不是媽媽放到別處去了。
這時,裴子軒有幾分理虧心虛的聲音響起。
「你在找上次相機換回的錢嗎?那個忘了跟你說,我有事需要先借了。」
「雪婼她昨天過生日,她一個人孤零零在這邊,我就想幫她過個像樣點的生日。」
「反正這個錢我以後會還給你們的。」
我頓時怒火直燒腦仁,咬著牙說道:
「我說外麵怎麼都沒有搶劫犯了,搞了半天都到我家裏來了!」
「裴子軒,你那是偷不是借!」
「我今天不把你打到吐金幣,都有愧我殺豬佬女兒的身份!」
我捋起袖子,凶神惡煞地抄起椅子衝過去。
他東躲西逃,嘴裏忙不迭解釋。
「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有辦法讓雪婼幫我還錢的。」
我狠狠踹他,手裏的椅子砸下。
「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燒點紙讓閻王爺給你安排好下輩子吧!」
我們兩的爭吵聲驚動了我媽。
她扶著門框挪出來,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我媽剛想開口說話,人就倒下了。
「媽!」我丟了椅子忙過去扶她。
手背一探上她的額頭,滾燙的嚇人。
我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媽媽的病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