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業後在錦航做空乘,飛望京的那段時間經常見到周馳正。
不過那時他登機牌上的名字並不叫這個。
在他們這些大院少爺的圈子裏,像我這樣的女人太多。
隻是後來他讓我住進了他爺爺留給他的婚宅,又在他身邊待了整整四年。
身邊人都說他浪子收心,像是對我認了真。
可隻有我知道,周馳正骨子裏是個門第觀念極強的男人。
他在這段關係裏始終清醒。
即便我覺得他大概對我是有那麼一些不同,亦或是他真的有那麼點喜歡我。
但這遠不足以讓他為我放棄什麼。
那晚的周馳正有種不死不休的執著。
就像窗外的暴雨。
情迷時,他也會孩子氣地問我:「歲歲,能不能不走?」
我撫了撫他好看的眉眼,裝聽不懂:「不走的意思是什麼呢?」
是留下來,你不跟她結婚了。
還是留下來,給你當情人?
周馳正是聰明人,我的試探他從不上鉤。
他不接話,隻當那句上不得台麵的挽留不曾問出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