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我是特地來道歉的。”蕭宛然目光楚楚,“昨天是我不對,雖然我受了很多委屈,但也不該當著那麼多人讓你下不來台。”
溫雅冷笑,“我先打你兩耳光,再跟你道歉可以嗎?”
沈晏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走到她跟前,背光中,他眸色淺淺,“溫雅,你不要這麼刻薄,本來就是你們溫家對不起宛然,何況她都道歉了,你怎麼還揪著不放?”
溫雅心中刺痛,她再也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低聲怒吼,“沈晏琛,說到底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對不對?當年我什麼都沒做過,婚也是你外公親自到我家提的,我們兩家交好多年,你也知道我爸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去威逼蕭宛然......”
“夠了!”這句話不知哪裏激怒了沈晏琛,他神情遽然一變,流露出狼一般的狠厲之色,“當年的事,容不得你狡辯,要還想好好待在我身邊,就不準再提!”
說完,他大喊一聲,“秦姨,給宛然收拾一個房間,她以後就住這裏了。”
“是,先生。”
什麼?
溫雅眼底盛滿了不可置信和受傷!
“沈晏琛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什麼?在外養情人不算,還想帶回家讓我們共侍一夫?”溫雅氣得要命。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告訴你,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那就有她沒你。”
世界一下安靜。
男人眸色越來越淡,眼中戾氣卻愈加深重,陽光下,他渾身冷漠中透著說不出的薄涼和疏離。
“你是要和我離婚嗎?”她聲音暗啞,帶著顫音。
“你乖點就不離。”
乖,怎麼乖?乖乖接受你的情人和你們的孩子嗎?溫雅緊緊咬住下唇,任血腥味在齒間蔓延。她想喊,那就離婚啊!可是喉嚨和胸口像被什麼堵住,根本發不出聲。那兩個字,光是想一想,就要痛徹心扉。
她眼中水光一閃而逝,“沈晏琛,你就吃定我離不開你嗎?”
“是。”沈晏琛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分開她的唇齒,像溫柔的愛人般用手指輕輕擦掉她唇上溢出的鮮紅,“溫雅,你愛我,你離不開我的。”
沈晏琛丟下這句話去了書房。
溫雅像被抽幹了般呆立在原地,直到耳邊傳來女人的嬌笑。
蕭宛然剛剛看了一出好戲,此刻走到溫雅身邊,臉上是暢快而甜美的笑意。
她貼到她耳邊輕聲說,“我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三年前你爸爸確實什麼都沒做,是我自己要走的。你們家支助我多年,想不到會被我反咬吧?可是怎麼辦呢,晏琛就是愛我,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啊!”
蕭宛然輕聲細語,甚至連表情都變得溫婉,可隻有溫雅知道,這個人就像條毒蛇,正用最惡毒的言語吐著芯子,“當年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呢?連你腳邊的泥都不如,你知道我有多嫉恨嗎?如今有這個機會,我怎能不將你踩在腳下再碾幾腳。勸你識時務馬上離婚,不要再糾纏晏琛,否則不光是你,還有你那好爸爸,我都會一起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