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代劈過的修士們大多對我感念非常,不少人覺得我定的那998顆上品靈石代劈一次的價位太低,順帶便多贈了我許多靈石靈寶。
對此,我一律選擇佯裝著不想要的樣子,被他們再三「強迫」著收下那些謝禮。
主打的就是兩手齊全、一個不落。
這樣忙碌的日子隻持續了一個來月,一個月後,我的節奏忽然慢了下來。
一則東洲境內過不去天雷劫的修士攏共就那麼多,劈完了就沒了。
二則,除了似柳憐雲那般的天命之女,大多需要代劈的修士修為都不高,十個人裏九個金丹,我走這一圈下來,也就能加上一年多點的命。
——這速度,比我理想中的慢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要是能有個天天給我放雷的充電寶就好了。」我悵然望天,少頃腦子裏忽的靈光一閃。
對啊,那我要是能直接弄來個打雷的充電寶,不就能隨時隨地、想充就充了嗎?
「統子統子!」我兩眼冒光,「你說,我要是找來個會雷法的修士,讓他天天拿雷法劈我能行不?」
統子聞言呆滯了一瞬:「......理論上講,如果該修士打出來的雷法足夠強,就可以。」
「可以就行,」我挑眉撫掌,「統子,你放心,我這已經有人選了,保管他夠強!」
被我盯上的那個倒黴修士,不是別人,正是書中唯一能令男主都感到頭疼萬般的反派大BOSS,魔龍樓寂。
選定了目標,當日我便借著要替隔壁被人毀了倆山頭的劍宗討公道的由頭,帶著統子單槍匹馬,連夜殺上了渡厄山。
彼時樓寂剛吃了個宵夜遛彎回來,抬眼就撞見了在他家門前鬼鬼祟祟的我,下意識翻手劈出道深紫雷霆。
我瞅著那雷光心頭一喜,當即裝模作樣地胡亂挽了個醜了吧唧的劍花,飛身上前,硬生生拿腦袋接下這一招,嘴裏還不忘正氣凜然地大聲嗶嗶一句:「呔!樓寂小兒,你平白無故,緣何要在劍宗之內興風作浪?我今日便要替劍宗萬千道友,向你討要個說法!」
「宿主,你這模樣好像隻猴哦。」係統小聲叨叨,我聞此稍顯嫌棄地飄了下眼珠:「你懂什麼,統子,這叫先聲奪人。」
「咱們打肯定是打不過這反派大boss了,但氣勢上,咱一定不能輸!」我振振有詞,那邊的樓寂似乎是被我先前那話刺激到了,兩眼一瞪就又甩了道雷霆出來。
我心下大喜,麵上卻仍舊作一派渾然不懼,不但頂上去接了那雷法,還要掐著擴音訣開啟無情嘲諷:「就這就這就這?傳說中的魔龍樓寂,也就不過如此嘛!」
「這小雷劈的,還沒我青陽山的夏雷有力道,嘖嘖。」我搖頭晃腦,那魔龍似是被我罵急了,當場接連丟出來了數道堪比元嬰雷劫的雷霆。
我聽著耳畔接連不斷的【+1月】心頭狂喜,一高興罵得就更歡實了。
「用力啊兄弟,你今天晚上沒吃飯嗎?」
「劈!快往我腦袋頂上劈!我腦袋就在這放著呢你看到沒?快劈快劈!」
「矮油~你這給誰撓癢癢呢樓兄,看來修仙界的傳言果真是虛得很呐虛得很!」
「要不你以後直接改名叫樓虛算了。」
我舞著長劍上躥下跳,後來罵累了便幹脆掏了把留聲符出來反手貼了一個山頭,一時間那山上到處循環回蕩著我噴樓寂的聲響。
樓寂氣極,索性搖身一變化出了原形,巨大的黑龍身上縈滿了雷光,那龍影盤桓著近乎遮去了天幕。
這一瞬我忽覺著劍宗那倆山毀得著實不冤,同時無意識捏緊了手中引雷用的長劍。
全然現了原形的樓寂戰力果然不同凡響,幾道雷下來,我甚至清楚地聽見統子給我報了個【+1年】。
雖說那道堪比化神期天劫的雷霆兜頭劈下來差點炸廢了我體內經脈,可那喜意仍舊衝得我幾乎要攥不穩手中劍器。
強行按捺住渾身暴動靈流的我抬手隨便擦了把沾了血的唇角,本欲重新提劍再激上樓寂兩句,孰料空中那幾近隱天蔽日的黑龍低頭瞧見我無甚大礙,竟突然抱著腦袋嚶嚶哭了起來。
......
不是,兄弟,挨打的是我,你哭個毛線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