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室友小鵬突然推開我的房門:“超哥,借你投影用用,咱哥倆一起看!”
我一抬頭,就看到一雙穿著漁網襪的美腿。
“極品,沒想到五塊錢就能下到這種貨......”小鵬占了半邊沙發。
“擦邊女有啥好看的。”
我渾不在意,因為我的心裏藏著一個女神,她叫蘇月,從高中時我就暗戀她,喜歡到連表白都怕褻瀆她。
在我心裏,誰都比不上她。
小鵬嚎得起勁,我嫌他吵,打算去陽台抽根煙,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畫麵裏,女人彎下了蠻腰,雙手放在大腿襪的邊緣,正一點一點的往下褪。
我朝那處看去,看到妹子左邊大腿上,有一顆顯眼的朱砂痣,長在特別引人遐想的位置。
刹那間,我渾身的血液都往頭皮上衝,整個人都麻了。
這顆痣,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恰好在我女神的同個部位,也有那麼一顆。
我能發現她身上的這處小標誌,還是因為當初遊泳課上她溺水,正好被我救了。
至此之後,我很多個不可描述的夢境裏,這顆痣都會反複出現。
我這才把視頻中的女人仔細看了看,雖然她的頭部用卡通圖像遮擋著,但這種強烈的熟悉感讓我心裏湧現出很不好的預感。
我搶過遙控器把投影關了:“你在哪個網站買的視頻,把地址發給我一下。”
他跟我交代,這是他在短視頻APP上刷到的妹子,直播打賞加微信後花五塊錢買的新會員福利就是這個小視頻。
他意猶未盡地回味:“別看這視頻才五塊錢,要加微信好友可至少得打賞五百塊錢。不過我花的那點,也就隻能買買這種視頻的了,更刺激的,我可消費不起......”
我越聽心越是下沉。
我不相信那個像天上月亮一樣幹淨美好的姑娘會自願做這種行當,她,會不會是被人控製了?
有了這個念頭,我徹底失眠了,第二天幹脆請假在家,在小鵬說的那個直播間蹲守。
終於,在深夜直播時,我蹲到了那個疑似蘇月的妹子。
為了加上微信,我直接給她刷了一個嘉年華,因為直播剛開始,我被頂到了榜一的位置。
妹子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謝謝超超哥的嘉年華。”
她開了變聲器,我分辨不出她原本的聲音。
我又接連刷了三個,每次,她都會說謝謝超超哥。
甚至開始有些哽咽。
管理員私信問我要不要加微信的時候,我回複好,手指都在顫抖。
這真的是蘇月,因為我的昵稱叫月月的超人,她認出我了。
而超超哥,其實是抄抄哥,因為上學時我經常抄她作業,她就給我起了這個外號。
可能因為情緒不對,蘇月隻跳了一首歌的時長,就被換下去了。
這讓我更加肯定,她不是自願的,她在向我求救。
我馬上打開事先準備好的微信小號,加上了那個號,為了裝成人傻錢多的土大款,我的頭像是豪車,朋友圈曬得不是金鏈子,手表,就是茅台。
得益於我是個技術不錯的程序員,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
而對麵卻是一個非常簡潔的賬號,係統默認頭像,從沒發過一條朋友圈。
這個號雖然跟小鵬加的那個很相似,但卻不是同一個。
狡兔三窟,對方手上這樣的賬號,指不定有成百上千。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按耐著等他們主動聯係我。
約摸十分鐘後,對麵發來了一條消息,詳細介紹了他們的會員等級,果然跟小鵬說的大差不差。
以我今天打賞的錢來算,我應該是能到黃金。
我用家鄉話發了條語音:咋那麼多字,不稀得看,就說說要多錢能看晚上那個妞吧。
對方說:轉賬三萬能看酥酥最全套視頻,二十萬還能線下與她見麵互動。
酥酥,是他們給蘇月起的藝名。
他說的金額明顯是剛發的會員福利裏沒有的,看來是見我花得多,想多套點兒錢。
我接著問:視頻能看臉不?
對方說這是他們那最漂亮的,要線下才能露臉。
看來,被控製的不單單是蘇月,那麼很大可能,這是團夥作案。
而且他們敢讓我去線下,要麼是有恃無恐,要麼就是在給我下套。
以防他們起疑,我隻先轉了三萬。
我說:先來視頻,瞅瞅值不值當。
對方很謹慎,給的是一個海外網盤的地址,我亂點幾下,然後直白地告訴他們,這玩意我不會使。
可能認為我是頭肥羊,對方給了我語音指導,一樣開了變聲器。
我一邊問些傻瓜問題,一邊暗中追蹤他們的地址,可惜,試了幾次IP地址都在不停變換,一看就是虛擬的。
我隻能在他們耐心消失之前,磕磕巴巴的下載好那些視頻。
總共七個視頻,最普通的就是小鵬發給我的那種,穿著清涼地跳跳舞,然後......
看到一半,我已經雙目赤紅。
不是因為性衝動,而是憤怒和心疼,我的蘇月,我的月亮女神,正在遭遇非人的折磨!
看到最後一個視頻時,我無聲地哭了。
淚流滿麵。
這一晚,我坐在電腦前處理著這些視頻,用技術手段,把涉及蘇月的畫麵都用馬賽克遮擋。
一幀又一幀,我機械地重複著,心裏隻有一個信念,我一定要救出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