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許林學長,景寒的時間不多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您比我更清楚他身體的情況,沒什麼比臍帶血更適合的,況且我又不一定死,萬一我等到了呢?”
她也想活著,哪怕得不到他的愛,一輩子被他厭惡,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感受到有他的存在也好。
“我......”
許林正要說什麼,隻聽簡若晴那邊突然傳來粗暴的踹門聲。
是黎景寒踹的門,門被踹開之後是黎景寒深寒鐵青的臉。
“簡若晴,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惡毒,怎麼害死我媽不嫌夠,現在還想害死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簡筱柔?
迎向簡若晴滿是疑惑的臉,黎景寒眼底的怒意更甚了:“好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前天才宣布娶簡筱柔,她今天就被人打暈了強行侵犯了還被拍下了不雅視頻,廣泛流於網上,讓人以為她是不潔放蕩之人,現在她被你逼的自殺,在急救室搶救,你開心了?”
怎麼會這樣?
突然簡若晴想起來了簡筱柔很愛玩,早已不是清白之身,難道是怕新婚夜被黎景寒發現,所以故意自導自演這一出?
順便讓黎景寒對自己的誤會再深?
簡若晴這一刻的思慮落在黎景寒眼裏,則成了為了狡辯措辭。
“簡若晴,如果簡筱柔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另外,你如果再敢動簡筱柔,我不介意讓你重新認識認識我!”
黎景寒的手段,簡若晴是知道的。
他母親的事情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就信了女傭的話,簡筱柔的事情也是沒有絲毫猶豫就認定是她做的,他對她還真是不信的徹底。
張了張嘴,她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就像被扔到塵土裏的魚,拚命的想要呼吸,卻隻有越來越重的窒息。
“簡若晴,別以為做出這副樣子我就會信你!”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簡筱柔和她母親孫芳雅的陰謀,而簡若晴非但沒有害他半分,甚至還為了救他,不顧生命危險選擇生下他的孩子。
那個夢很真實,真實到就像是真的一樣,包括最後簡若晴在拚盡全力將孩子生下後,身體逐漸冰冷僵硬,直到呼吸完全停止。
他很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許林那天那句,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你會喜歡簡若晴嗎?伴隨著這個夢的出現,就像是魔咒一樣,不斷的在他腦海裏循環。
如果沒有這些事,他會喜歡她嗎?
還有在H國丟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身邊的人每次都刻意避開這個話題,除了許林這一次提起。
而他這次提起,又和最後那句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他會不會喜歡簡若晴有什麼關係?
直到糾痛抽走他最後一絲力氣,他徹底陷入昏迷,思緒才暫時停止。
隻是黎景寒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昏迷竟昏迷了五個月。
“黎總,太好了,您終於醒了,這次多虧了那位匿名捐贈者捐贈的骨髓,要不然您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醒。”
不知道為什麼在手下提起匿名捐贈者時,黎景寒突然想起了昏迷前一晚做的那個夢。
“那名捐贈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