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手裏沒有這母女作惡的證據,可她和黎景寒的父親是過命的交情,他如果去和黎景寒說真相,黎景寒一定會信的,隻是他現在還不能。
夫妻這麼多年,他的大多數利益都是和孫雅芳聯係在一起的,想要鏟除這些需要時間。
他是個粗人,沒什麼可以留給簡若晴的,他隻希望盡快和孫芳雅剝離好,把公司和錢都留給簡若晴,也算是對他當初眼瞎不信她和她母親的一種補償。
看著尤自不知,還在自得的母女,簡風明緊緊的握住拳頭,若晴,一年,頂多一年,爸爸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隻是他怕是做夢都沒想到,他的女兒已經沒有一年可等了。
星空咖吧。
“景寒,在H國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
推了推厚重的金絲眼鏡,許林端起了麵前的咖啡杯。
“不記得了,有什麼是我該記得的嗎?”
搖了搖頭,黎景寒抿了口咖啡,看向許林。
下意識的捏緊咖啡杯,最終許林還是歎了口氣:“不記得或許是好事,畢竟你每次想要回想,都會頭痛欲裂,對了,我找到了和你比較匹配的骨髓,不過得等五個月後,因為那女人懷孕了,懷孕期間做不了這種手術。”
黎景寒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連忙追問:“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做的嗎?”
“沒有。”
“沒有?那可以告訴我下她的姓名和聯係方式嗎?我想當麵謝謝她。”
“不用了,她當初特意不讓我們告訴你姓名,就是怕你有心裏負擔。”
“同樣是孕婦,怎麼一個就這麼善良,一個這麼惡毒。”
許林知道黎景寒說的是簡若晴,捏著咖啡杯的手再次縮緊。
“景寒,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出這些事,你,你會喜歡簡若晴嗎?”
這個問題黎景寒還真是沒想過,不過一想到那個女人的惡毒,他現在是壓根想都不會想。
“好好的,提那個女人掃什麼興。”
那個女人?
許林緘默的點了點頭,盯著麵前的咖啡杯,思緒飄到了好久好久以前。
那個時候,簡若晴還沒有認識黎景寒,而他也還是那個不懂得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隻是遵循本能喜歡追隨著她的懵懂少年。
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的笑一天天淡下去了,強撐著的嘴角苦澀也越來越重了?
抬起麵前的咖啡杯,許林隻覺得今天這杯咖啡比以往的任何一杯都要苦。
......
這幾天簡若晴都過得很安靜,自從上次引產室後,黎景寒就像沒出現過一樣,而她不但沒被虐待,反倒是被他派來的傭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隻是傭人時不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從先前譴責唾棄,到現在隱隱帶著即將發生什麼的快意,還是漸漸讓她不安起來。
定了定神,簡若晴決定主動出擊,先從眼神傳遞最明顯的,每天負責伺候她夥食的李嬸開始。
一邊接過李嬸遞過來的飯,簡若晴一邊直接了當的開口:“李嬸,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說吧,到底什麼事讓你們這麼期待?”
李嬸是個頗具正義感的人,聽簡若晴用她不喜歡她來形容她對她的感覺,立馬不滿起來:“簡小姐可真會形容詞修飾化,不過簡小姐不上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