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二十五歲,大學畢業生一枚,因為大學就讀的是天文學研究專業,接著讀了碩士和博士,後來直接找到了一份天文台做研究的工作。
對於顧暖來說,做這行的,或許一輩子都找不到對象了,找了對象也是隻有被嫌棄的份,畢竟這個工作,早出晚歸,甚至都可以直接住在研究所裏,需要的時候,大半個月的時間都在出差,去全國各地的天文台搞研究,一搞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可是顧暖喜歡天文,也深深熱愛著自己的這份工作,前提是,在她進入研究所之後沒有遇到陳斌這個人。
陳斌,是這個研究所裏的員工,用顧暖的話說,她就沒見過比陳斌更臭臉色的人了,就算是心情不好的上司,都不會連續一個月擺著個臭臉色,理由隻有一個:你說話太大聲了妨礙我思考。
顧暖覺得這個人簡直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煩人,反正顧暖這個人就是愛憎分明,她就是討厭陳斌,討厭至極。
可是就算顧暖再討厭陳斌,也躲不過所謂的天災人禍。
“顧暖,這個周末有個差,本來是蘇層和陳斌的,結果蘇層得了流感,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你替她去一下,和陳斌一起,在C市的天文台,回去準備準備,在這個文檔上簽個字。”
顧暖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一把抓過來文檔,就看到了上麵寫的大大的幾個字:出差人員,蘇層,被劃掉了,寫上了顧暖的名字,後麵是陳斌的名字。
更可怕的是,陳斌和上司都已經簽字了,隻剩她一個人了。
“我不去!”
顧暖無聲的抗議沒有什麼用,最終還是翻著白眼在文檔上簽了字。
“該死的蘇層,平常不就是看我不爽,知道我不喜歡陳斌,就暗地裏用這種小絆子,真是夠惡心的,你說,女人的心怎麼都這麼惡毒啊?”
顧暖一邊在家裏收拾行李,一邊跟顧暖的父母瘋狂抱怨,顧暖的父母當然也心疼顧暖,可是又覺得其實這些事情又不是那麼大,道:“你就忍忍吧,不就是一次出差麼,忍忍就過去了哈。”
顧暖又習慣性翻了個白眼,拖著碩大的行李箱,給陳斌發短信:“我到了,你在哪裏呢?”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出差,顧暖的手機裏可能永遠都不會有陳斌這個人的電話號碼的。
可是等了十多分鐘,顧暖都沒有等到陳斌回複她的短信,她心中十分抗拒給陳斌打電話,卻還是沒辦法,給陳斌打了個電話。
“喂?幹什麼。”
這口氣就讓顧暖一下子怒火竄上心口,她深吸一口氣,道:“你在哪裏,我已經到了約定的地點,剛才給你發了短信可是你沒有......”
顧暖還沒說完話,電話那頭就掛掉了電話,就在顧暖氣得要摔手機的時候,一輛車開了過來,停在顧暖的腿前麵,顧暖嚇得渾身一抖,就看到了開車的人,是陳斌。
“......”
顧暖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老天,我是做了什麼孽要跟你一起出差......”
顧暖默默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