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況好了很多,醫生說可以做移植了。
但成功率......
因人而異。
他這句因人而異,又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
宋蘭巧好不容易在我麵前慈愛了些,又變成了之前那副嘴臉:
「你最好期待你能把你哥哥救活......」
「否則我們三個一起死!」
我在心裏暗暗發笑。
既然是概率問題,成功與否,與我無關,不是嗎?
喬小寶已經被接過來了,就在我隔壁的病房裏。
我在走廊裏放風的時候見過他幾次。
他肉眼可見的羸弱,興許是換了水土,身體情況愈發直轉幾下,肉眼可見的衰敗著。
宋蘭巧和喬建南背地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他們高興的時候就會來打我出氣。
我已經習慣了身體上的虐待,但心裏的恨意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7床,今天還做手術了。」
醫生查房的時候,例行公務般的口吻,我麻木的點了點頭。
在護士的帶領下,我慢慢悠悠的往手術室走去。
路過隔壁病房時,故意往裏看了看。
可真是心頭寶呀。我不過是隨口說說,喬建南就將寶貝兒子病房裏所有的家具居然全換成新的了呢!
護士輕聲笑道:
「你爸爸媽媽陪你哥哥先去手術室了,等下你過去就可以看到他們,小妹妹不要緊張。」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著越來越近的手術室,我突然有些期待。
期待與解脫。
我就那樣笑著,宋蘭巧和喬建南互相握著彼此的手,儼然一副抗儷情深的樣子。
「怎麼才來?幹嘛走的這麼慢?不想給你哥哥抽骨髓是嗎?是不是想讓你哥死掉?」
「蘭巧!」
喬建南怒喝一聲:
「小寶還在裏麵,能不能別說這些不吉利的?」
「呸呸呸......」
我被推了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