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我被抱錯了,明明我和爸爸媽媽長得那麼像。
可偏偏,科學範疇,生物學不支持。
我恨生物。
我恨科學。
十五歲那年的除夕夜,也就是我生日那天,在生日歌的背景樂下,一對雙眼猩紅的中年人闖了進來。
他們猙獰著,把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甩到我的臉上。
我沒躲急,白白挨了一下。
臉上瞬間出了一道血痕。
嘶——
好痛。
長這麼大,我還真沒被打過。
「楚楚是我們的孩子!」
「這麼多年你流落在外受苦了!」
「求求你們,讓我把女兒接回去吧!你們的女兒我也帶回來了......」
喬建南和宋蘭巧跪在地上,頭磕得哐哐作響。
乍一看,還以為我爸爸媽媽是十惡不赦的人販子,搶走了他們視為生命的孩子。
這時我才發現,門外站著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她麵無表情的盯著我們看。
仿佛在欣賞一出戲好戲一般。
我在她的眼裏讀出的,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