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悅失蹤了。
一連三天,赫厲珩的人都沒找到她的片點影子。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消失?”
會所裏,赫厲珩捏著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珩哥,你說誰啊?”音樂聲太大,蕭旭洋湊過來大聲問。
“容悅,”赫厲珩挑眉:“我不信那女人就這樣消失了!”
容悅......
蕭旭洋笑容一僵。
半晌,“她消失了不是正好?小染姐也回來了,你們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眾望所歸。”
“呼!”赫厲珩煩躁地將酒杯往桌子一擱:“我就是不信!那女人心思多著呢,她肯定還藏著後招!”
“她要是敢把這事告訴小染、我就......”
就怎樣,他沒有說出口。
這幾天,他拚命的回憶那女人可能在的地方、她還有什麼認識的人......
卻發現,根本沒有!
這五年,他對她的了解,除了一個名字、一個電話,竟然什麼都沒有!
“少爺!”
李叔出現在門口。
赫厲珩猛地站起身:“查到了?”
“是少爺,容小姐的母親在老家蓉城。”
蓉城?嗬!不是癌症嗎?
......
夜色沉沉。
銀白色的跑車呼嘯著劃破夜幕。
蕭旭洋坐在車內,強撐著笑:“珩哥,你慢點開,再這樣下去,我怕是還到不了就吐死了......”
“敢吐將你扔下去。”
“沒人性!”蕭旭洋抱怨一句,又打起精神:“珩哥,你說你幹嘛非要去找那女人?她消失了,不是正好嗎?你和小染姐在一起,皆大歡喜,你找她幹什麼?”
找她幹什麼?
赫厲珩冷哼:“那女人肯定還有後手!不管她想做什麼,總之,我絕不會讓她傷害小染。”
“不能吧,”蕭旭洋皺眉:“看那女人的做派不像是死纏爛打的啊,你也說了,上次你們在會所遇見她她什麼也沒說,後來也沒什麼動靜......”說著,他突地抬頭看向赫厲珩:“我說珩哥,你不會就是想見她吧?”
“茲——”
一陣輪胎擦地的摩擦聲。
跑車猛地停住。
“蕭旭洋,你找死是不是?我巴不得她死遠一點!”
“草!珩哥!”蕭旭洋揉著被磕得暈乎的頭,和一臉冷意的男人對視:“你剛這是想謀殺啊?”
“誰讓你嘴賤?”他怎麼可能想見那女人!
“得,我嘴賤我嘴賤,”蕭旭洋咧咧嘴:“珩哥您開心就好,開車開車。”
車子重新駛動,氣氛有些壓抑。
良久,蕭旭洋出聲:“珩哥......”
“我不是為了她!”男人的聲音突地打斷他:“我見過的人比你多,她那種人我還不清楚?”
“?”蕭旭洋呆愣兩秒。
他隻是想要個水而已......
......
一路沉默,車速愈加快,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到達了蓉城。
李叔辦事很穩妥,他們剛到,就已經安排好了人做向導。
青磚小院,院子外,有幾株破敗的花草。
領路的地區經理惶恐不安地走在前頭,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天能見到這位、年紀輕輕就讓赫氏成為國內龍頭的赫大少爺!
他清清嗓子,敲著麵前的門:“叩、叩叩——”
“你好,請問這裏是韓清淩韓女士家麼?”
“誰啊?”中年女人的聲音,帶著些疲憊傳來。
經理朝赫厲珩看了看,得到示意,才繼續:“你好,我們找韓清淩韓女士。”
“吱——”大門打開。
憔悴的婦人探出頭來:“我就是,你們是?”目光,陡然落到赫厲珩的身上,她猛地一頓。
下一瞬,嘩地就要將門關上!
就是這個男人、小悅的手機相冊裏,滿滿的、都是他!
“咣!”赫厲珩眼疾手快,將門擋住:“她人呢?”
“誰?”韓清淩身子顫抖。
“容悅。”
韓清淩眸子驀的一紅,嗓音顫抖:“她......不在!”
男人眸子一眯:“不在、你關什麼門?”
“咣!”又是一響,他已經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你幹什麼!”
“你們要幹什麼!”
韓清淩在身後喊著,赫厲珩充耳不聞,他一間間的將廚房、客廳、臥室的門都打開,沒有、沒有!統統沒有!
“那女人人呢!”赫厲珩霍地回頭。
“她不在!滾......你們給我滾出去!”韓清淩眸子通紅,聲音顫抖:“再不滾我報警了!”
“報警?”赫厲珩冷笑:“你盡管報!就算她死了、我也要把她從地裏挖出來!”
“珩哥!”
“啪!”一聲脆響!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包括赫厲珩自己,有一瞬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韓清淩的手還抬著,她瞪著赫厲珩,牙關咯吱咯吱作響、渾身劇烈的顫抖,瘦小單薄的身子,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蕭旭洋趕忙上前、想要攙扶住她,卻被她猛地一把推開:
下一刻:
“你要是喜歡悅悅為什麼不早點來,為什麼非要等她死了才來看她!”
“什麼?”
女人通紅著眼、聲嘶力竭地喊:“我的女兒、容悅!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