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寂激烈的顫抖侵襲全身,她死死盯著他,“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蕭衍走上前,盯著她那張曾經絕美的臉頰,他眼中的惱怒和激憤交雜著,他忽然一手將其破碎的衣領拽起,“你和老七之間的事,還想瞞到什麼時候,你身為皇後,屢屢與親王私下會麵,果真是郎情妾意!”
“蕭衍,你胡說!”她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怒火層層疊疊的燃起,竟一手撕開了她身上那件殘破的錦衣,將其摁在床腳,“真臟!臟透了!”
想起被淩辱的場景,清寂幾經崩潰,柳含曦說,這一切都是蕭衍的安排!都是他!
“難道不是你的傑作嗎?”清寂聲嘶力竭地衝他吼道,“蕭衍,你利用我,淩辱我,害我阮家百餘口人枉死,我要你償命!”
說罷,清寂欲伸手抓他,誰知連日來水密不進,她壓根沒力氣,反而被蕭衍壓在身下,毫無還手之力!
“償命?等你有命活到那日吧!”
語罷,他竟然撕裂了她的衣裳,粗暴的將她按倒在地,不顧她剛剛小產的虛弱身體,想要用強!
阮清寂從瘋狂的掙紮反抗,到無力的躺在地上任他擺弄,雙眼空洞的盯著黑色的房梁,如同一具毫無靈魂的木偶。
窗外暴雨驚雷,閃電陡然劃過天際,烏雲滾滾,石破天驚。
一道閃光似撕開天際,蕭衍揚長而去,隻剩她一人裹著殘衣畏縮的蜷在床角,床褥上沾滿淋漓鮮血,劇痛和陰寒襲來,她全身不停的痙攣、發顫,玉臂上滿是他抓開的血痕,他觸碰過的每一處盡是道道傷口。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和蕭衍竟到如此地步。
往日的歲月繾綣,年華錦瑟,如今遍體鱗傷,悔不當初。
她該怨誰?
她這一生難道都要困在這裏?非死不得出嗎?
翌日,晨光初綻。
阮清寂微微眯起眼睛,隻覺日光刺眼。
忽然吱呀一聲,腐朽的宮門被人推開,來人她認得,蕭衍跟前的紅人,太監總管——王安喜。
王安喜腰間掛著拂塵,手裏的盤子裏端端的放著一隻碗。
“奴才奉皇上旨意,賜娘娘斷子湯一碗。”
尖細的嗓音聽的阮清寂陣陣發涼,隻一瞬,她便又兀自失笑:她阮清寂還能活多久?值得他蕭衍如此仔細周全,昨夜不過一場孽債,竟值得他一早興師動眾的遣了人來賜她這碗斷子湯?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如今這身體,又如何會再有孩子?
何其諷刺!
她接過湯藥,仰頭一飲而盡,淚不及眼底,她大笑一聲,抬手一個用力便將湯碗砸碎。
王安喜看著她,眼中帶著憐惜。
他是宮中老人了,眼見著蕭衍臥薪嘗膽,步步為營方才有了今日的榮耀,同樣他也眼見著眼前的女子從萬丈光芒到落入塵埃。
他心疼,他惋惜,他蹲下身想對她說些關於蕭衍的心裏話,但依著本分,最終打住了。
“鎮北侯的屍首已從雪狼穀運回,皇上仁慈,念及老侯爺往日軍功,縱然叛國重罪,仍舊給予厚葬,皇上讓奴才特意選了塊地,會和幾位夫人,還有少將軍少夫人合葬。”
眼淚落地,濺出崩裂的水花,阮清寂垂著頭十指寸寸收緊。
“臣妾......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