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一家三口一夜未歸。
薑之瑾也一夜未眠,思考著對策。
陳爺爺本就對她有所不滿,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情,陳家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所以她必須提前想好對策。
清晨的陽光灑了進來,耀眼溫暖的陽光打在身上,她卻感受不到一點暖意,隻有蝕骨的冰冷。
樓底下突然傳來聲音,薑之瑾眼睛微動,像是活過來一般緩緩起身。
“薑之瑾,你給我出來!”
剛走出房間,便聽到樓底下陳言述咆哮怒吼的聲音。
整理好衣服,她麵無表情的下樓去。
看到她,陳言述一個箭步衝來,一把抓住她的領子怒聲咆哮。
“你這個毒婦,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人?!”
薑之瑾冰冷的回視,聲音異常平靜,“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陳言述手上的力度加大,眼眶猩紅,“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辯解,我和爺爺親眼看到的,難道我們都瞎了嗎?!”
確實。
正是因為親眼看到了,所以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解釋。
顧悠悠,確實好手段。
“你想怎麼做?直接說吧。”
解釋不通,薑之瑾也沒在解釋,冷漠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陳言述冷哼,猛的鬆開抓著她的領子,語氣囂張。
“我之前就警告你一次,你不聽!”
薑之瑾心中一緊。
難道是康泰的股份?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了男人囂張又惡毒的聲音,“從現在開始,我們陳家正式收回康泰的股份,你也將無法再使用股份!”
薑之瑾攥緊手,臉色青黑。
她也不是沒有想到過陳家會這個來威脅她,可是真正聽到,她還是害怕了。
陳言述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很快他們的私人律師變送來了合同,隻需要她一個簽名,康泰的股份就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就算薑之瑾不願意,但也無力改變。
當初的她還是太稚嫩了,天真的落入了陳家下的圈套。
不過——
薑之瑾攥緊手裏的合同,臉上的神情逐漸堅定下來。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康泰,不會讓陳家人得逞!
拿起手機,薑之瑾快速的撥通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司宴,我有事找你......”
......
半個小時後,紅色張揚的法拉利停在了馬場外。
薑之瑾戴好墨鏡,目標明確的向著馬場裏麵走去。
寬闊的馬場,寥寥幾人。
以至於她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馬術服悠然騎馬的司宴。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薑之瑾抬步走過去。
“這位小姐,您不能進去。”
剛走兩步,被人攔在了馬場外麵。
薑之瑾蹙起眉,“我來這裏找人,我們已經提前通過電話了。”
工作人員禮貌輕笑,“您方便說一下是誰嗎?我們過去核實一下。”
薑之瑾說了司宴的名字。
工作人員立馬往馬場裏麵走去,正在騎馬悠然散心的司宴被叫住。
似乎說到了她,司宴淡漠的掃來,但很快又移開視線。
莫名的,薑之瑾的心頭湧上不好的預感。
工作人員很快問完跑過來,抱歉開口。
“對不起,薑小姐,司先生說他根本不認識你。”
心頭驟然一沉,薑之瑾看向司宴,但是男人根本沒有分一個眼神過來,慵懶的和旁邊的林若禮在說些什麼。
求人辦事,再加上之前的所作所為。
無奈,薑之瑾隻能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著。
已入深夏,正午的烈日猶如被火烤的鐵針一般照射在身上,露在外的皮膚被刺的通紅。
薑之瑾抬眸,司宴和林若禮以及其他他不認識的幾個,在一棵大樹下悠然喝酒進食。
又過了兩個小時,薑之瑾已經感受不到胳膊的存在了,稍微一碰便是火辣辣的刺疼。
而司宴在旁邊的球場打高爾夫,遠遠的都能聽到幾人歡呼談笑的聲音。
“薑小姐,司先生請您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傳來禮貌的聲音。
“好。”
薑之瑾有些恍惚的應下,紅潤的嘴唇蒼白幹澀,輕輕的抿了抿唇,緩解了一絲難受。
馬場上的其他幾個人已經離開,隻剩下了司宴一人。
“上來。”
一過去,就聽到了一道不容拒絕的命令。
四周隻有司宴身下的馬,難道要坐一起?
將她的神情變化收入眼中,司宴淡淡開口,“薑小姐這麼沒有誠意,看來我隻能......”
“好!”薑之瑾驟然打斷,幹脆利落的走過來。
司宴俊美的臉上,滿意的笑容轉瞬即逝。
男人騎著的馬是一匹紅色包馬,身姿高大,前後都有位置,沒有任何猶豫,薑之瑾打算從後麵上去。
不過,剛湊近就被男人一把勾住摟在了前麵。
隨後像是親昵的情侶一般,男人從後麵擁住她抓住了韁繩。
“別亂動。”
剛要反抗,頭頂傳來司宴冷漠的聲音,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引得她輕輕顫抖。
薑之瑾攥緊手,她忍。
馬場上的風景優美,地域寬闊,紅色的寶馬悠然的走在馬場上。
頭頂的陽光沒有正午那麼的刺眼,清風拂來,甚至還帶著幾絲涼意,確實是一個悠閑度日的地方。
但薑之瑾卻沒有這種好心情,咬了咬唇,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先一步開口。
“上次你說的要求還算數嗎?”
“嗯?”
司宴慵懶出聲,好像忘了他曾經說的是什麼。
司宴絕對是故意的!
薑之瑾咬牙,忍著屈辱小聲開口,“你說過用我的身體做交換,你會幫我打和陳家的官司。”
“你的身體?”
頭頂清冷的聲音忽然變得曖昧,修長的大手從韁繩上脫離,霸道的扶住了她的下巴,強迫著她抬頭。
兩人對視,司宴眯著眸,深邃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
薑之瑾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將視線移開,盡量平穩開口,“對,我的身體。”
司宴勾唇,緩緩俯身湊近,另一隻手不安分的順著她的上衣摸上了她的腰腹。
手底下的女人渾身僵硬,司宴輕輕的吻住女人紅潤小巧的耳朵,滿意又惡劣的勾起了唇。
“在簽署合同前是不是應該讓我先驗驗貨?”
“你!”
薑之瑾推開,眼裏染上屈辱的紅,“這裏還是外麵!”
“那......在屋裏麵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