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隨意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薑之瑾耳朵微動。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像是在她耳畔低吟一般。
“司大律師,你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他。”
司宴輕笑,漫不經心的開口,“你的未婚夫調查出來你在昨晚的時候來到我們律所,現在來我們律所找人。”
“現在我們交不出人,他讓我們給他一個交代。”
暗啞的聲線刻意壓低,帶著滿滿的調侃和嘲弄。
“薑大小姐,你是不是應該先和我交代一下,為什麼來我們律所?”
薑之瑾麵無表情的掛斷手機。
她昨晚上確實是打算找司宴,不過剛到律所樓底下就冷靜下來了。
沒想到還是被司宴知道了。
想起剛剛聽到的東西,薑之瑾神色冰冷下來。
“我倒是小瞧了你......”
她著實沒想到,陳言述居然找人跟蹤她。
唇邊挽起一抹冷笑,薑之瑾掛斷顧悠悠打來的電話,心情不錯的去挑選今天出去遊玩的衣服。
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她,陳言述肯定會去公司。
那她今天自然不能去公司。
和嚴晚在外遊玩了一天,放鬆了最近鬱結的情緒,直到晚上,薑之瑾才心情不錯的回去。
“薑之瑾!你今天跑哪去了?!”
一踏進別墅,陳言述咆哮的聲音頓時傳來。
薑之瑾將手裏的東西隨手遞給傭人,漫不經心的看去。
“有什麼事?”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想放蛇咬我們!”陳言述咬牙切齒,眼神狠毒,恨不得殺了薑之瑾。
“並且還躲了我一天!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最關鍵的是,他早上去律所找薑之瑾。沒想到那裏的人全是一群瘋子,竟然直接讓人把他扔了出來!
他的臉都快要被丟光了!
薑之瑾哼笑,錯過男人,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語氣誠懇,“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顧悠悠眼睛一轉,小心翼翼的湊近。
眼裏含淚,真是我見猶憐,“但是那可是蛇啊,要是傷到其他人怎麼辦?”
“什麼蛇?”
“姐姐,你別再開玩笑了,昨天晚上整個別墅因為那條蛇都沒有好好休息。”
“別和她廢話!”陳言述冷聲打斷,眯眸,出口威脅,“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和悠悠道歉,小心我撤股,讓康泰陷入經濟危機!”
薑之瑾揚眉,並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清冷的聲線裏滿是嘲弄,“昨天我的房間失火,我下午都沒有回別墅,怎麼,別墅跑進來蛇也能賴到我身上?”
說罷,又看向顧悠悠,用同樣的話術回懟回去,“我也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但是這樣隨意的汙蔑我,恐怕是有些不太好的吧。”
“畢竟我現在還是陳家名義上的未婚妻,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如此的蛇蠍心腸,恐怕對陳家的名聲也不太好吧?”
陳言述即將要罵出來的話,突然停在了嘴邊,臉被憋的通紅。
顧悠悠也是一臉的僵硬,半響說不出來一句話。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休息了。”
薑之瑾噙著笑,優雅起身。
剛走兩步,突然想到什麼一般,猛的回頭掃向旁邊拘謹不安的女人,“劉媽,我的房間收拾好了嗎?”
劉媽臉色煞白,昨天有了顧悠悠的話,她根本沒有讓人收拾薑之瑾的房間,甚至還扔了一些雜物進去。
誰能想到薑之瑾突然回來,並且還堵的陳言述和顧悠悠倆人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姐,我......我現在立馬去收拾!”
薑之瑾腳步頓住,臉上表情冷酷,吐出來的別有深意。
“劉媽,你在這個別墅也已經好幾年了吧。”
劉媽一抖,徹底害怕了。
“小姐,你放心,我立馬就去收拾,保證一個小時後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薑之瑾冷笑,不急不慢的聲音裏含著十足的壓迫感,“好,我等著你的傑作。”
劉媽這下哪裏還敢猶豫,帶著幾個女傭人趕緊去收拾了。
薑之瑾收回視線,重新坐回了沙發,低著頭看著手機,根本沒有分出多餘的眼神給不遠處的兩位。
顧悠悠簡直要被氣死了,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惡毒,居然放蛇讓人咬他們!
最關鍵的是他們根本找不出來什麼證據來。
眼神求助陳言述,發現男人也是一臉的惱怒,根本沒有接受到她的信號。
顧悠悠牙都快要被自己咬碎了。
用了四十多分鐘,劉媽就收拾好了房間。
不過,一天沒有通風,房間裏麵還有些異味。
薑之瑾蹙眉,“味道太大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劉媽,隨後轉身往外走去。
“今天我就暫時繼續住酒店了,記得明天打掃好房間,還有......”薑之瑾意有所指,“不要讓其他人進入我的房間。”
劉媽害怕的看了一眼臉色青黑的顧悠悠,趕緊收回視線。
“好。”
沒有在理會兩個人,薑之瑾毫不猶豫的離開。
她今晚上本來就沒有打算在家裏住,隻不過有些人喜歡玩,她就陪他們玩玩罷了。
有關於她進出精神病院的消息很快就無人關注,薑之瑾立馬將雲姨轉院。
來之前,她已經和院長提前溝通好。
獨立的房間和活動空間,並且護工和醫生都不允許私自拍照,除此之外薑之瑾還再三強調,除了她之外,不允許有其他的人接近雲姨。
不過相應的,她每年都會給醫院投入一筆資金用與進口昂貴的醫療器械和藥品。
這也是上一個醫院在聽到她要給雲姨轉院後,反應激烈的其中一個原因。
處理好雲姨的事。
薑之瑾懸在心頭上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準備回家繼續和渣男賤女鬥智鬥勇,嚴晚突然打來電話,語氣激動。
“小姐,我新認識了一個也很厲害的律師,你要見一見嗎?”
眼裏劃過喜悅,薑之瑾連忙應下,“我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薑之瑾到達嚴晚所說的咖啡廳,不過進去卻隻看到了嚴晚一人。
嚴晚像是雙打了的茄子,無奈又無語。“對不起啊,之瑾。”
“怎麼了?”
嚴晚沒有說話,而是示意他看向他們身後的座位。
一道高挑挺拔的聲音背對著他們。
薑之瑾擰眉,“司宴?”
這個背影就算燒成灰她也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