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晚風吹過簡初晚,突然的寧靜,反而讓她的大腦更清楚了。
和宋景安隻有幾麵之緣,談不上多熟。
今天會來,也隻是不想讓旁人為難,再者是宋景安幾次出手幫忙,還個人情罷了。
誰承想看見這麼惡心的一幕?
宋景安一麵緬懷前妻,一麵和白月光妹妹糾纏不清,更是幾次三番纏上自己,同時撩撥的女人可真不少。
但她不是沈綰棠,絕不會讓自己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簡初晚沒著急回家,反而又返回了簡氏集團,看見車子停好,就看見車前突然站了一對中年夫妻。
兩人衣著不菲,卻麵色不善。
她麵無表情拔下車鑰匙,推開車門下去。
“沈綰棠,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以為進了簡氏集團就能連家都不回了?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沈國忠氣得吹胡子瞪眼,態度極差。
簡初晚眉頭微蹙,看著眼前和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夫妻,突然笑著勾起唇角:“這位先生,你們認錯人了。”
說完就要離開,卻被中年女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蘇蘭眉頭緊鎖,眼中不耐:“幹什麼?裝陌生人?”
沈國忠臉色陰沉:“聽詩餘說碰見你了,我們原本還不信,沒想到你真這麼冷血,當年逃獄假死,現在連親生父母都不認了,我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
沈家夫妻的責怪,終於破了簡初晚臉上的笑容。
她冷漠的抽回手臂,往後退開一步拉開距離:“我是簡家的女兒簡初晚,沈綰棠的事我聽說過,被錯抱的真千金,可被找回後,你們可從沒對她上過心,現在跑我麵前指責,不覺得虛偽麼?”
“嗬!真是大言不慚,還簡家千金,真能往臉上貼金。”
蘇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顯然並不相信簡初晚的話。
簡初晚原本想擺明身份,讓他們不要再糾纏,卻沒想到這對夫妻倆居然不信。
一旁的沈國忠沒有了耐心,冷漠的說道:“把死丫頭帶回去。”
說著就和蘇蘭一左一右要去抓簡初晚的手臂。
“你們幹什麼?”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簡初晚身前,冷漠的看著眼前二人:“沈總、沈夫人,這位是簡家千金,可不是你們能高攀的!不想讓沈氏而上麻煩,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如果簡初晚的話沈家夫婦會質疑,但林知翊的出現,就不得不讓他們重視了。
林知翊雖然隻是一名律師,但是家世極好,也不是沈家能招惹的,更何況假冒簡家千金這種事,隻有蠢蛋才會做。
沈國忠終於怕了,臉色變幻莫測。
過了好半晌,才沉著臉拉著蘇蘭離開了。
直到二人離開,簡初晚才不耐煩的吐槽著:“真是夠了!就是因為和沈綰棠一樣的臉,引來多少麻煩事?”
本想回國幫助簡家父母打理公司,開展自己的事業。
現在倒好,工作還沒出成績,就被一個接一個煩人精找麻煩。
一旁的林知翊,看著簡初晚滿臉不耐煩,笑著搖了搖頭:“誰讓你隱藏身份進入簡氏呢?不過等你公開身份就好了,畢竟當初認識沈綰棠的人不少。”
“希望如此吧......”
簡初晚無奈,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早點結束。
目光突然看向林知翊,疑惑的開口:“不過你怎麼過來了?”
“有新消息,打你電話沒接,所以就來公司看看,沒想到你居然還沒走。”
林知翊掏出手機,上麵赫然是一則最新消息。
知名海歸裴千寒回國,此次主要目的是和簡氏合作,想要打開國內市場。
人長得英俊,又是成功人士,這才是典型的優質男。
新聞下的評論,更是清一色是對她顏值和商業能力的誇讚,更將他與宋景安齊名,同為國民男神,萬千女孩心中的偶像。
“我記得裴千寒一直在國外發展,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眼光也很獨到。”
簡初晚將手機遞回給林知翊,神色並未改變。
林知翊收起手機,繼續開口:“他想和你約頓飯。”
“可以啊,時間你來安排,反正你有我的行程單。”
簡初晚大大方方的答應下來,畢竟是有關合作的事,馬虎不得。
裴千寒能力強,強強聯合對誰都好。
她抬眸看了眼林知翊,歉意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你呢?不會打算繼續加班吧。”
林知翊無奈的揉揉太陽穴:“工作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千萬不要拖垮了身子,更何況明天還有項目落成儀式呢。”
提起儀式,簡初晚眼底劃過一道寒意:“不用太掛在心上,某人已經躺在溫柔鄉裏了。”
說完,便擺擺手走向電梯。
女人的身形消失在視線中,林知翊才離開。
簡氏和宋氏的合作項目,備受外界矚目,項目落成儀式,更是來了不少記者。
簡初晚和宋景安站在一起,對著鏡頭完成剪彩,落落大方、從容不迫,簡初晚將一切都拿捏得很好。
放下剪刀,簡初晚就要轉身離開。
“簡小姐!有空一起吃個飯麼?”
身後響起讓她煩心的聲音,不耐煩的轉過身,看著宋景安淡然的微笑,心中掀起一片嫌棄。
皮笑肉不笑道:“宋總還是和我保持點距離的好,非工作下就當是陌生人,否則你的......”
說著,指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怕你的女人誤會。”
宋景安本能的捂著脖子上的、印,這是昨晚柳心怡留下的。
男人眉頭緊皺,眼底一片凝重,今早剛睜開眼,就看見躺在身邊的柳心怡,昨晚喝得斷片,隻記得心情不好去了酒吧,後麵的事就忘了......
他的薄唇剛開啟想要解釋,就被簡初晚的聲音擋了回去。
“宋總是忙人,身邊女人從不間斷,就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我不稀罕,也不需要!濫情......也不要濫在我身上,怪惡心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厭惡的眼神,堵上了宋景安的解釋,男人眼底罕見的掀起一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