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京

那人點頭，「留了兩個活口，已經安排秘密送回京城了。其他人，全數殺了。」

「隻是，芷茵公主她被...」

順著他的眼神，我和三皇子看過去，這才發現阿梨馬上還坐著個昏睡中的女子，衣衫被撕扯得破亂不堪，鬢發散亂。

竟是芷茵公主。

「公主她被伏兵欺辱，不讓人靠近。多虧來送信的姑娘安撫...」

三皇子臉色驟變，難得語氣嚴厲：「事關公主聲譽，不許任何人再提起！」

我也心覺不妙，芷茵受辱這事若隻有三皇子心腹知曉，倒便罷了。就算被傳得人盡皆知、聲名狼藉，也與我無關。

隻是阿梨被無辜牽連其中，芷茵不能指責皇兄心腹，恐怕要找阿梨的麻煩泄憤。

我連忙跪下，「公子，既然您人手已到。讓阿梨先回去吧。」

三皇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此次多虧兩位英雄相救，定要重謝兩位。」

「不知兩位可願與本王一同回京城？」

我搶先去救三皇子，就是存了有從龍之功、回京城建功立業的心思。隻是阿梨...

我抬頭望過去，她已經下馬走了過來。四目相接，阿梨爽快一笑：「得貴人抬舉，若是有機會去京城，阿梨自然願意。」

我了然，與她一起謝過。

第二日安置好家中事，便啟程回京。

我與阿梨都是孤兒，因著饑荒逃難，被遺棄在山腳。這山裏獵戶群落中有個孤兒堂，我們都是在那裏長大的。

回京路上我與阿梨細細說了三皇子和芷茵的來曆，她這才有些後怕。

「女子清譽何其重要，我一定閉緊嘴。」

三皇子與我們共乘一車，隻是閉目養神，一言不發。我知曉他在琢磨回京後與太子的較量，便同阿梨問道：

「阿梨可記得，咱們獵虎是最重要的是什麼？」

阿梨莫名：「弓箭充足，等待時間？」

我點頭。三皇子隨即笑了：「陳肆兄弟，高見。」

我憨憨撓頭，「我一個獵戶，有什麼高見。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打獵經驗罷了。」

正說著，馬車突然急停。

「皇兄！皇兄救我！」芷茵公主哭叫著，不顧侍衛阻攔，闖進了馬車。

她見車裏做了三人，先是一愣。隨即看到了我。

「是你！」她含淚笑了，說著便要撲到我身上。嚇得我趕緊後撤，躲到三皇子身側。

芷茵公主來不及停下，撲進三皇子懷中，眼睛仍盯著我：「是你，就是你救了我！」她轉向三皇子，「皇兄，就是他救了我！我要嫁給他！」

我一時不知她有何用意，故作迷茫：「想是公主認錯了人，昨日小人救下三皇子殿下後，為保他安全，從未離開過。」

「不可能…不可能！就是你！」

「放肆，芷茵！」三皇子勸止，「婚嫁之事，不可隨便亂說！」

我笑笑：「我記得是喬叔為保護公主，被流寇險些殺了，大概是公主錯將小人認成喬叔了。」

「不過喬叔早已娶妻多年，孩子已經會打獵了。」

芷茵公主刹時變了臉色，沒了方才那副嬌憨撒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