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我在籌備著如何拉攏更多的大臣,派人跟蹤林玉景。
可是好巧不巧,她開始作妖了。
她一直拿著自己肚子的孩子,責罵我府上的人。
還驕奢yin逸,奢靡至極,每天這倆都在我麵前蹦躂,秀恩愛,壓根就不把我放在眼裏。
「公主,你贏不過我的!我已經有孩子了,而你什麼也沒有!」彼時柔竹正在喂魚,看我路過,毫不避諱地說。
「我這還是長子呢!」
「長子又怎樣,總歸是上不得台麵的庶子而已!」我反唇譏諷。
「你......」
「先看看你的孩子能不能生下來再說吧!」
她眼色從怨恨轉瞬變成了驚恐。
當夜,我收到消息,說是霍為澤已經成功在爭奪皇位中取勝,現在已經是啟國的國君,並且對朝堂大洗血,啟國現在上下一心,正在變法改革,實行新政。
他,是很有實力的,暗中在敵國蟄伏這麼多年,卻能在回國僅僅一月就奪得皇位。
要是他在我身邊會不會所有的事更好解決呢?
一想到我之前對他做過的壞事,再想到前世他為我而死,我實在不敢奢求他能在留在我身邊幫我。
但是,當晚,我府內的暗衛送來了一個密信,信件裏,赫然寫著霍為澤親寄,裏麵寫著我朝複雜的人際關係和黨派,並且還有我一直遲遲查不出來的消息。
原來,林玉景是丞相在外的私生子,而柔竹是大將軍曾經丟失的幼小女兒,兩人打算擁立林玉景登基,而大將軍算過自己命裏沒有天子龍氣,便打算行從龍之功。
我看了這封信,心裏密密麻麻,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上一世,丞相說擁立明君,原來林玉景是他的私生子,而林玉景立了他表妹為後,原來都是精挑細算,一步一步都是利益關係。
霍為澤這麼有能力,上一世明明可以自己拚出一條路,而且我落魄了之後,完全可以報複我離開,為什麼為我而死呢!
我實在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了。
因為探子來報說,丞相和大將軍已經開始私下派兵演練。
據霍為澤給我提供的信息,唯一的出路就是去崇州找蔣安王,他是現在各大勢力中,唯一一個真真切切忠於皇室的。
我知道,這次兵變我們是不能反打成功,因為朝堂上的勢力幾乎都在大將軍和丞相手中,我也沒有拉攏過來幾個大臣,寥寥幾位低官階的文官。
所以,我進宮,帶著皇弟走了宮內的密道,密道直通京郊,這條密道是皇室天子才知道的秘密。
我們走出密道的那天,遠遠地看見宮裏已經硝煙彌漫,京都中心的廝殺聲和火藥聲在宮外都可聽見。
走之前,我給蔣安王一封密信,告訴了現在的狀況。
按照霍為澤給的消息應該是不會錯的。
我信他。
宮裏發現我沒了,沒有宣揚。
暗中在追殺我,朝宇內外,全部歸順,隻有蔣安王沒有歸順,他們肯定早就知道我投靠蔣安王,所以一路大大小小的追殺不斷。
而此時,他們改國號為周,林玉景登基,封了柔竹為後,正了柔竹的身世,以當朝大將軍嫡女的身份嫁過去的。
而封了我為貴妃,京城裏人人不稱頌新陛下仁德。
可此時,我這裏暗殺不斷,已經接連四次暗殺了,帶來的隨從已經死了大半。
突然一支利箭襲來,我正中馬車內,我閃躲開來。
「皇姐,這追兵很多,要不我去誘開他們,你去崇州吧。」皇弟看著我堅定地說道。
「你不能去,皇姐會護著你的!」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一陣箭雨鋪天蓋地而來,我拔劍出來斬斷,「皇弟,你到我身後去。」
我僅剩不過一半的侍衛一個一個接連倒下,然後皇弟突然中了一箭,我慌了神,一個措手不及,突然閃現出來一個人突然拿著刀直衝我而來。
太快了,已經躲閃不及了,近在咫尺的窒息感瞬間而來,一個黑影突然擋在我身前。
鮮血的腥氣撲麵而來,我反手一劍殺了偷襲的人,看向替我擋刀的人,「霍為澤!怎麼是你!」
「公......公主」
他艱難開頭。
鮮血從他的心臟口往外冒,紅色在我眼角暈開,我仿佛又看到了前世他死在我麵前的樣子,我崩潰大哭,拚命地捂住他的傷口「你別說了,別說了......霍為澤,我先帶你去找大夫。」
我話未說完,他朝我一笑,那樣子真的有種生死度之外的灑脫,然後沒了生機。
我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探脈,所幸,還有脈像。
這夜黑風高,荒郊野嶺的哪有什麼大夫,一個住的地方也沒有,我和皇弟兩個人還是把他拉到馬車了。
「皇弟,你在這守著,皇姐去采點藥止血,你先給他止血。」
「去吧,皇姐,我能行!」
說罷,我慌慌張張的去采藥。
那一夜,路很黑,還遇上了蛇,野豬,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還迷了路,天亮的時候我才找到馬車的位置。
我碾碎了所有草藥,敷在了霍為澤的胸口。
心裏一直在念叨,霍為澤你可不能死啊!我不想再讓你死在我麵前了,我還要問問你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救我,我待你從來都是苛責侮辱啊!你是啟國國君,啟國的子民還在等著你呢!
采了一夜的藥,精神又遭受了打擊,實在沒撐住,我昏了過去。
三個時辰後,我醒了,趴在身側的皇弟也睡著了。
我走出馬車,駕馬,現在這種情況,隻能靠我們自己去崇州了,給蔣安王寫信也隻會被林玉景的探子截到。
我撕掉衣服,纏在他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