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兩年,老公養的小情人出現在我眼前。
嬌軟可愛如瓷娃娃。
鐘宇懶散地係好睡袍,眉眼放.蕩不羈,
對我冷嘲熱諷,「詩柔比你有趣多了。」
「寧寧,你該學學?」
我欣然一笑,「老公你說的是。」
不過我對別人可有趣多了。
回婚房拿一個手鐲,我聽到臥室傳來曖昧不清的聲音。
握在門把上的手鬆開,我轉身到樓下品起茶。
很快一名二十歲的女孩羞紅著臉下樓。
看到我,臉煞白,支支吾吾地問候我:「小姐......」
女孩洋溢著青春氣息,在最美好的年紀。
我微抬下巴點頭示意,並沒有把她當回事。
畢竟我的老公是個慣犯。
好在我對他並沒有感情。
我與鐘宇是家族聯姻,燕市兩大家族的爺爺都心照不宣,決定強強聯手。
豪門沒有愛情,我一直堅信。
無愛亦無礙。
鐘宇也沒長殘也沒智障,算是個正常人。
所以我跳進了婚姻。
婚後一年,還算相敬如賓,除了偶爾的夫妻房事。
我忙於繼承書家的掌權人,常常出差開會。
鐘宇沒有經商頭腦,隻在鐘氏集團掛個閑職。
每天也會給我發消息,噓寒問暖。
我以為我們的婚姻就這樣平淡無常地過下去了。
第一次知道鐘宇出軌的時候,我還在雲市和合作方談下一季度的開發計劃。
快結束的時候,方總眉毛一擰,舉起手機試探地問:「書總,這是不是你家老公?」
我利落地簽好合同,「什麼?」
我接過手機一看。
雨夜下,一名高挑的女人緊緊地依偎在咖色大衣男人身邊,男人眼角帶笑為她撐著傘。很浪漫。
若我不認識這男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我一定單純地欣賞,很配的一對情侶。
這塊表還是上個月我送他的生日禮物。
我嘴角微嘲,「方總,見笑了。」
助理小董查了鐘宇最近的行蹤,我越看臉色越難看。
酒吧,夜店,酒店,豪艇派對。
這一個月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
趕回燕市的那一天,我拿著調查的資料甩在鐘宇麵前。
鐘宇有一瞬間的微愣,嘴巴微顫,隨後站起來責怪,「寧寧,你調查我?」
我輕嗤一聲,抱著雙臂,「鐘宇,除非人不為。」
「你夜會別的女人早就登上熱搜了。」
「寧寧,你這麼忙我還不能找點樂子嗎?」
鐘宇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我給你發消息,你多久才回我,你自己不知道?」
我翻起一個白眼,「鐘宇,你多大了,這麼幼稚。」
還在為自己出軌找理由。
我不求鐘宇對我有感情,隻是該懂好壞。
我歎了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
「鐘宇,下次別鬧到熱搜上了,我不想在上麵看見你。」
鐘宇張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寧寧,你沒有心。」
和我談心,有點多餘了。
自此我搬離婚房,住到了離公司近一點的大平層。
流水的二十歲女孩,鐵打的鐘宇。
我看著眼前的女孩,遞了一杯茶過去,
「喝嗎?」
「好茶。」
女孩咬著下唇,搖著頭拒絕,「不用了,謝謝。」
然後落荒而逃。
鐘宇懶散地下樓,看見我冷嘲熱諷,「寧寧,舍得回來了?」
「詩柔比你有趣多了,你該學學。」
我欣然一笑,「你說得對。」
略過他上樓,走到主臥。
一股鮮靡甜香味兒,我皺了皺鼻子,忍住不適。
在櫃子裏找到手鐲拿起。
鐘宇出現在我身後,一把抱住我。
「寧寧。」
我太陽穴直突突,「鐘宇,放開。」
「你不嫌惡心。」
精蟲上腦的狗男人,真不能要了。
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我推開鐘宇離開。
接起電話,淡漠冷淡的聲音傳來,「書總,到銘瑞來。」
到達時間是晚上九點,我停好車後坐上電梯去到188層。
順利刷臉進入,一片漆黑,隻看見一點明滅的煙火。
「樓總,我來了。」
燈突然打開,男人身材修長,半挽著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把煙摁滅,抬眼看我,
「帶來了?」
我拿出手鐲,遞給樓池,「阿姨一定喜歡。」
通透碧綠的翡翠手鐲,價值1億。
樓池把玩著鐲子,「割愛了。」
我淺笑,「物盡其用才能發揮它的價值,在我這兒它就蒙塵了。」
樓池笑了笑,「我喜歡和聰明人做生意。」
我靠近樓池,彎腰輕語,「我也是。」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樓池一把拉過我埋在桌子下。
我撐著膝蓋,窄小幽閉的空間,能聞到樓池身上淡淡的枯木香。
「阿池,今兒怎麼不去宴水閣,都等著你呢。」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語氣。
「今晚有事。」
腳疼,我換了個姿勢,樓池突然抓著我手臂。
幹燥灼熱的溫度燙了我一下。
「怎麼這兒有一股果香?」
「阿池,你是不是藏女人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抓著樓池的腿,示意不要讓他過來。
看到了還得。
樓池起身,「下午樓霜來過,是她的香水味兒。」
「什麼?你竟然不告訴我,她在哪裏?我要去找她。」男人明顯著急地聲音。
「哦,現在在傾城酒吧。」樓池一本正經地說道。
門馬上被關上。
樓池把我從桌子下撈出來,我吐槽,「樓總,說謊不眨眼啊。」
「並不算,一半真一半假。」
「真不愧是港市黑手。」我揉了揉小腿肚子。
和樓池的相識源於前半年的一場投資會上。
港市有意在燕市建一個大型娛樂遊戲設施,戴著金絲框眼鏡的高大男人在會上侃侃而談,真知灼見。
燕市已退居二線的掌權人皆對他點頭哈腰,阿諛奉承。
如此排麵,我隻能想到港市黑手——樓池。
我注意到了他。
有了他,他會是我強有力的幫手。
我端起一杯香檳朝樓池走去,「樓總,久仰大名。」
樓池淡漠道:「幸會。」
「書總。」
我表情詫異了一下,隨後了然。
有一個花名在外的老公想不被人知道都難。
我無奈一笑,挑起桃花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樓總,要不要合作一下?」
窗外下起了雨,拍打著玻璃。
樓池語氣冷淡,「合作什麼?」
我哂笑,聳肩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