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臉色不太好。
溫顏倒是先跟對方打了招呼:“傅總。”
“溫小姐,陸小姐。”對方跟她們打招呼,那嘴角掠出明顯的笑。
陸舒感覺到,對方在提到她時,那嘴角笑意更濃。
甚至那雙黑眸落在她身上,讓她格外不自在。
“傅總,這個合作我是......”
溫顏是真的想表現自己。
誰知道,男人卻無意聽她繼續往下說:“陸小姐,這個合作案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到這一刻,溫顏徹底明白了。
這位傅總和陸舒那是舊識。
他們談了,她算什麼?
溫顏不死心,堅持道:“傅總,這個案子現在是我在負責,陸舒她是秦總安排過來幫我的,她才剛接手這個案子。”
陸舒連表情都懶得有。
溫顏急於想表現自己,在人前給她安了一個“助理”的身份,對麵的男人又曾經是她的死對頭。
這次案子,就給他們好了!
陸舒撚著眉心,“溫小姐這話不假,傅不同,你跟她談。我這邊,我在旁聽就好了。”
傅同臉色一黑。
“這個案子你談,不然的話合作就此終止。”傅同直接點名陸舒,那雙黑眸在頃刻之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和陸舒一直互不對眼,人前,陸舒竟直呼他的外號!
溫顏頓時目瞪口呆。
陸舒冷笑:“那你不談就不談咯。”
反正她隻是一個“助理”,這個案子秦泊簡也是給到溫顏,傅同不想跟溫顏談,造成的損失那和秦氏有關,又不是她。
陸舒起身,轉身就走。
溫顏的臉從沒有像今天這麼難看過,她都懷疑這是陸舒故意和傅同在唱雙簧!
傅同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追向陸舒。
溫顏被傷到了自尊,她掏出手機給秦泊簡打電話。
秦泊簡沒接。
他現在正在門外冷眼盯著麵前的兩個人——
傅同追上了陸舒,他的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陸小姐有錢都不賺,看來是手裏的紅利多到吃不完。”
陸舒連個眼神都不想給:“我吃不吃得完跟你有什麼關係?傅不同,合作敲定了,你不想談,不用在外麵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什麼隻跟她談,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好到哪裏去,這會直接給人造就一種錯覺,尤其今天看到的人還是溫顏那朵小白蓮。
傅同擋住陸舒的去路,笑容更為深邃,“這個合作最開始不是......”
說著,傅同就要逼近陸舒。
陸舒正要推開他時,低凜的聲音從身後砸來:“陸舒。”
陸舒抿著唇,側眸一看,她就看到秦泊簡一身黑色的西裝,挺拔而立,嚴肅冰冷地朝著她走過來。
“我老公來了。”陸舒故意地笑了一下,然後走近秦泊簡。
她更是主動挽住秦泊簡的手。
傅同和秦泊簡都知道陸舒的故意,但誰都沒有提,傅同反而先跟秦泊簡打了招呼:“秦總,好久不見。”
秦泊簡淡淡地開腔:“傅總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傅同笑著說:“那隻是秦總你的錯覺,都過去幾年了,怎麼可能會沒變。難得今天還見到秦總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麵對傅同的邀約,秦泊簡竟然是答應了,“當然。”
“那我定位置。”
傅同倒是豪爽。
陸舒暗暗給秦泊簡較勁,她掐了秦泊簡一把,可是秦泊簡麵不改色心不跳。
半分鐘後,傅同說:“我在魅色訂了位置,現在過吧。”
秦泊簡頷首,他手摟住陸舒的腰身。
“泊簡哥哥!”
身後傳來溫顏的呼喚。
秦泊簡腳步一頓,不得不回頭。
下一秒,溫顏急匆匆地跑到跟前,耳邊傳來傅同的聲音:“呀,原來這是秦總的妹妹,陸小姐是秦總的老婆,那這次的合作,我還真要給秦總賣個麵子,不得不談了。”
溫顏本以為她看到了陸舒和秦泊簡,她剛好可以給秦泊簡告狀,沒想到,這旁邊還有一個傅同!
陸舒保持著嘴角的笑意。
這最好是演變成修羅場,讓她看場笑話!
“傅總,你要是不想談這個合作,按照簽訂的合同走就可以。”秦伯簡淡淡的一句話,話語裏聽不出來任何的喜怒。
按照合同走,那可是要付違約金的。
還是雙倍。
傅同沒有放在眼裏,但是他又刻意提到了陸舒:“秦總,你想培養你妹妹,我能理解,但是我和陸舒認識多年,曾經又是同學,這熟人談事要方便些。”
“你想跟她怎麼談?”
秦泊簡朝著傅同扔話,那雙黑眸朝著傅同看過去。
傅同笑道:“談合作還能怎麼談?難道秦總你談合作,還有別的花樣?”
傅同一句話就給秦泊簡嗆了回去,陸舒看到,秦泊簡的臉頓時沉冷如鐵鑄,眼看著箭弩拔張,莫名的有爽感是怎麼回事?
“傅總,這個合作我們一開始就定了,如果你因為想跟舒舒姐談,那我們這邊也是可以商量的,畢竟,能給公司帶來效益的人,那就是公司的一把手。”
秦泊簡還沒說什麼,溫顏就站出來說話。
她一字一句,字裏行間都把陸舒定義成一個員工。
秦泊簡竟然什麼話都沒說?
陸舒很生氣。
她再怎麼樣,她好歹也是秦太太,不要麵子的嗎?
“我和秦總說話,秦太太都沒說一個字,輪得上你在這兒插嘴?”傅同一記眼刀就朝著溫顏掃過去。
溫顏頓時委屈起來:“泊簡哥哥,我......”
“你去找薑秘書。”
秦泊簡打斷溫顏的話,低凜的開腔。
隨後他對視上傅同。
陸舒察覺到,秦泊簡鬆開了她,猶如冰霜所覆的臉,還有那雙染著寒霜的眸,陸舒有一種他們要動手的既視感。
“傅總,談合作就談合作,不用扯一些有的沒的,你不想談,按流程走。”
秦泊簡就是這麼一句話。
傅同低笑道:“我那麼大的項目連指定一個人跟我談合作都不能?秦總,你要真金屋藏嬌,就不會讓陸舒出來工作了!”
秦泊簡聲音透露著一股冷意:“我是她的丈夫,她做什麼,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