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瓏心痛不已,她抓著陸舒的手哭的涕泗橫流: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老娘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還敢找別人”
“嗚嗚嗚,寶寶,舔狗真的沒結果,你當年怎麼就能舔秦泊簡舔那麼久啊......”
沈玲瓏哭的肝腸寸斷,陸舒有些哭笑不得。
她無奈地扯了扯唇角,漫不經心地回了句:“瞎吧,當年見過的好男人不多,看到一個皮囊不錯的就湊合著舔上去了,要是再來一回,沒準我寧願捅瞎自己的雙眼......”
“噗。”
沈玲瓏沒忍住樂了。
她猶豫了下,又問:“寶寶,那你還愛秦泊簡那個老男人嗎?”
還愛嗎?
陸舒怔了下,下意識地垂著眸,遮住眼底的情緒。
當年陸舒追秦泊簡追的轟轟烈烈。
婚後,秦泊簡對她卻不冷不熱。
她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地當了秦泊簡三年的舔狗,什麼自尊驕傲通通消失不見。
直到她的父親陸遠昂去世。
她再沒了當舔狗的心思,和秦泊簡這樣將就地一路走了過來。
至於愛不愛......
她像是很久沒有想過了。
就在陸舒沉思時,身後傳來男人驚訝的嗓音。
“泊簡,你老婆怎麼也在這?”
陸舒愣了下,她轉過身,隻見秦泊簡和發小葉宴以及另一個斯文陌生的男人正站在身後。
而秦泊簡的身側除了溫顏還站著個弱柳扶風的女人,女人一身白裙,氣質優雅柔弱,臉色蒼白,此刻正言笑晏晏地看向她:
“好久不見,陸小姐。”
看清女人的麵容,陸舒不自覺地抓緊了手心,她目光很淡地掠過女人:“不巧,溫小姐怎麼回國了?”
溫晴,溫顏的親姐姐。
秦泊簡的白月光。
也是當年害死父親的嫌疑人。
兩年前。
陸父死於一場車禍,而意外害死陸華的肇事司機卻是溫晴的司機。
車禍後,司機下落不明,陸父重傷不治。
而陸氏的資本流入市場後,大部分都被溫氏收購
唯一相關的線索隻有溫家。
可這兩年下來,她能查到的溫家的信息不多。
溫晴被秦泊簡護在身後,陸舒的人連接觸到溫晴的機會都沒有。
溫晴這回回來純屬偶然。
她在國外養病,隻今天要回來動個小手術,恰逢秦泊簡的發小葉宴回國,幾個人就在這聚了聚,卻不想撞上了陪沈玲瓏買醉的陸舒。
“回來動了個小手術,泊簡哥不放心,沒想到會撞上陸小姐和陸小姐的朋友。”
溫晴將碎發挽到耳後,笑得溫顏而愧疚:“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坐坐?”
她剛提議完,秦泊簡就神色寡淡地一口否決:“不行,你身體不好,我盡快讓人送你回醫院。”
男人眼底的深邃和緊張看的陸舒心口微漲。
陸舒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像是對眼前這一切置若罔聞。
溫晴有些無奈,隻柔聲道:“不好意思,陸小姐,泊簡哥也是太緊張了些,那我先回醫院,以後有空我們再聚,還有聽說小柔這次的項目多虧了陸小姐幫忙,謝謝陸小姐的照顧。”
陸舒臉色淡淡的,隻不緊不慢落下句:“不客氣,這樣的照顧是應該的,隻要溫二小姐喜歡。”
溫顏溫晴這對小白花相對比,溫顏不過是個沒腦子的,倒是溫晴,表麵體麵,實際上心思卻藏的更深。
溫晴沒被激怒。
倒是溫顏漲紅了臉,沒忍住小聲冷笑道:“陸小姐不過也是靠著舔泊簡哥才有的今天,有什麼好驕傲的,要是你不是秦夫人還以為別人會買你的賬嗎?別忘了,陸遠昂已經死了,你早就不是陸大小姐了。”
“住嘴!”
溫顏沒說完,秦泊簡擰著眉嗬斥她。
陸舒抬眸,眼底的冰冷像是刻入骨髓一樣。
還不等眾人反應,她抬手狠狠地給了溫顏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回蕩。
陸舒漫不經心地睨了眼溫顏,笑眯眯道:“溫小姐,禍從口出,我舔秦泊簡是因為我把他當我的心肝肝,至於別人買不買帳,就算陸家倒了,也有的是人買我陸舒的賬。”
陸家是解體重組。
可她的父親,最愛她的男人依舊給她留下了億萬資產。
陸舒,陸家的大小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順風順水,除了......
除了麵對秦泊簡。
她這巴掌像是不僅打在了溫顏的臉上,更像是給了溫晴一計狠狠地耳光。
溫顏又驚又怒,溫晴卻滿眼都是抱歉,她張了張口,正欲解釋,秦泊簡卻伸出手扣住陸舒的手腕,平淡冷冽的臉上沒看出喜怒,隻淡淡道:“我送你回家,薑秘書,送溫晴回醫院。”
陸舒看了眼沈玲瓏,見沈玲瓏正眨眨眼,盯著秦泊簡的發小流口水,她沒再拒絕。
上了車後,沒多久,陸舒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她昨夜被折騰的很晚,本來就睡眠嚴重不足,車內的空調開的很暖,陸舒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眼。
秦泊簡將車停在樓下,目光從女人乖巧的睡顏上掠過。
他抽出根煙,沒點。
秦泊簡的指腹撫著她的臉頰,再漸漸往下,一點點控住她的脖頸。
似乎是察覺到危險,陸舒猛地驚醒,此時恰好撞入男人陰鷙危險的眸中。
陸舒心頭一驚。
她紅唇輕挑,狀似不經意般嘲諷道:“秦總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我打了你的心尖尖,打算......以牙還牙?”
秦泊簡冷笑一聲。
這死女人到這時候都不安分。
他危險的鳳眸半眯,冷冰冰道:“陸舒,聽說Crisis去了雲恒,還是我的好夫人從中牽的線?”
陸舒心頭咯噔一下。
這事確實是她幹的。
Crisis是建築屆最為頂尖的設計師,秦泊簡一直有意招攬,得知對方要來華國,還調查了Crisis的喜好,卻被陸舒截了胡。
隻是,她沒想到Crisis把她賣的這麼快。
陸舒避開他的視線,慢悠悠道:“秦總原來是在氣這個呀,秦總舊情不忘,替舊情人前後奔走,我替朋友牽個線也沒什麼吧。”
秦泊簡動作頓了下,神色晦暗不明地看她,意味深長地問:“你的意思是你是因為吃醋才壞了秦氏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