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所搖骰子搖到十一點,陸舒接到薑秘書的電話。
“夫人,秦總今晚回來了,您記得早點回去。”
陸舒神色沒變,慵懶地應了句:“好,知道了。”
她開的免提,掛了電話,一旁的狐朋狗友忍不住挑眉打趣:“喲,看來有人重色輕友,準備把我們丟下了。”
“那是,誰不知道我們陸大小姐最寶貝她老公了。”
當年,陸舒是倒追的秦泊簡。
舔了三個月,舔到秦家資金短缺,陸舒趁人之危,借著這比資金和秦泊簡領了證。
在外界看來,明明有所虧欠的是秦家,結婚五年,一直舔著對方的卻是陸舒。
陸舒沒多說,她挑挑眉,隻懶散揮揮手:“點的帥哥歸你們了,玩的開心。”
……
離了會所,陸舒讓司機把自己送回了秦家。
她剛踏進臥室,浴室裏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男人打開浴室的門,健碩緊實的身體上劃過濕漉漉的水痕。
出差半月,秦泊簡一如既往俊美冷淡。
他的目光落在陸舒身上,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冷意:
“秦夫人,你應該知道現在幾點了,終於浪夠了肯回家?”
陸舒看了眼表,明豔的臉上一臉懶散:“十二點不到。秦總不也是才回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幸點燈?”
她查過秦泊簡的行程,今晚九點他就到了,卻硬生生拖到現在才回來。
狗男人倒是雙標得厲害。
陸舒沒理男人,自顧自地倒了杯水。
燈光下,女人紅唇如染,眉眼精致,膚白如玉。
在水色瀲灩裏,越發顯得生動美貌,不可方物,唯獨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男士香水味道。
秦泊簡眯了眯眼,唇角透著幾分冷笑。
所以,連他的機也不接,跑去會所點男模?
還不等陸舒反應,秦泊簡一把將她扯到懷裏,大掌扣緊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抵到冰冷的吧台上。
“放開!”
陸舒掙了掙,神色有些不耐煩。
這狗男人發什麼顛,難不成那位白月光小姐沒有魅力?
然而,她的力氣與男人相比實在天差地別,男人輕而易舉地製住他,微涼的指尖扣緊她的下頜,眸色暗了暗:
“秦夫人,這是夫妻義務。”
他的嗓音低沉暗啞,帶著濃重的暗示意味。
陸舒沒忍住,罵道:“狗屁夫妻義務……”
她話音未落,整個人被秦泊簡打橫抱起,她掙紮不得,被丟進床褥內。
很快,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
陸父去世後,陸舒放棄了舔秦泊簡,也做好了與天鬥與地鬥,唯獨不和狗男人鬥的打算。
尤其是在床上。
秦泊簡來勢洶洶,她必定不大好過。
果不其然,這一晚並不輕鬆。
快結束的時候,陸舒整個人癱在床上,氣若遊絲,恨恨地看向一臉饜足,衣冠楚楚的男人。
“狗男人!”
她罵的沒什麼力氣,秦泊簡摸了摸她柔嫩的皮膚,譏諷道:“當年舔我的時候,怎麼不罵我?”
陸舒有些咬牙切齒:“當年我瞎!”
陸舒和秦泊簡的這樁婚事,確實如同外界所說,你我本無緣,全靠陸舒砸錢。
哪怕婚後,陸舒也兢兢業業舔了三年。
直到兩年前,陸父去世。
陸氏解散,陸舒這個紈絝大小姐繼承億萬資產後,儼然如同變了個人。
按照陸舒的話來說,舔狗也有累的一天,舔不動舔累了。
陸父去世後,陸舒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在圈秦泊簡的錢上,再沒了當年那股舔狗勁。
秦泊簡沒搭理她,隻點了根煙提起正事:“聽說我出差的這段時間,你和傅氏簽了幾個單子,確立了合作關係?”
陸舒頓了下,不以為意地嘲諷:“秦總消息挺廣,外頭都說我對秦總一片癡心,秦總想吃下的單子我當然可以幫秦總吃下,誰讓我們夫妻一體呢。”
大約是戀愛腦的蘇醒,陸舒覺得男人的心實在比不得錢可靠。
她舔不動秦泊簡,幹脆利落地粉轉黑,她在秦氏掛著經理的名頭,做起事來卻隻問自己的好處,絲毫不管秦氏的死活。
這回和傅家的合作,早就敲定了,準確來說陸舒是搶了別人的單子充自己的業績。
秦泊簡斜睨她一眼,指腹把玩著她的小腿,漫不經心道:“你胃口倒是不錯,這幾個單子原本是給溫顏練手的,你下手還挺快。”
果不其然。
陸舒心口微微刺痛。
她就說秦泊簡怎麼會這麼幾個單子特意開口,還是為了他那個心尖尖啊。
陸舒把玩著自己漂亮的美甲,笑眯眯道:“秦總早就不如五年前了,想要什麼單子沒有,不至於為了這麼幾個單子和老婆過不去,至於溫經理,秦總都把路鋪平了,還愁什麼練手嗎?”
溫顏是秦泊簡名義上的妹妹。
溫顏的養母是秦泊簡的小姨,除了溫顏以外,還有一個姐姐溫晴,溫晴和秦泊簡三人青梅竹馬長大。
後來秦泊簡小姨去世,溫晴因為車禍受了重傷在國外修養,溫顏這朵可憐的小白花也隻有秦泊簡這個哥哥可以依靠,秦泊簡自然不會委屈了她。
隻是,幾次交往下來,陸舒卻覺得溫顏這個小白菜的眼裏,秦泊簡恐怕不隻是好哥哥。
陸舒話裏的譏諷昭然。
秦泊簡眯了眯眼,他指腹溫顏地撫了撫陸舒的臉,語氣透著些許不悅:
“少欺負溫顏,她才多大,和她過不去做什麼?”
孩子。
陸舒冷笑。
溫顏恐怕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上位的美夢。
陸舒沒戳穿,隻不緊不慢道:“秦總舍不得溫小姐丟人,也行,兩億,兩億,我和傅家合作作廢,秦總讓溫小姐重新談。”
陸舒獅子大開口。
秦泊簡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腿上細滑的肌膚,不自覺地往下,他眸色深了深,忽地,傾身薑陸舒壓在身下,語氣曖昧而玩味:
“兩個億也不是不能給你,隻是,秦夫人今晚的服務恐怕兩百還嫌多,不如秦夫人拿出兩個億的本事讓我看看,我這買賣做的虧不虧。”
他話裏的戲謔讓陸舒臉上一熱。
兩個億的資產卻還是忍不住讓陸舒心動,誰沒事和錢過不去,不就是睡一覺嗎?!
想到這,她翻身將秦泊簡壓在身下。
一夜翻紅浪。
隔天,陸舒被折騰的腰酸背痛,沒在秦泊簡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不過好在,秦泊簡沒食言,她很快收到了兩億的支票。
陸舒心情極好地去了公司。
然而她剛到秦氏,還沒退開辦公室的門,助理就一臉複雜地朝她走過來。
“陸經理,溫經理正在您的辦公室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