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起身離開了酒店。
坐到車裏,正準備開車時,我收到了沈越的信息。
寥寥幾個字。
「薑念,你過分了。」
我嗤笑一聲,刪除了聊天框。
我和他談了五年的戀愛。
陪他從籍籍無名的新人成長為影帝。
那會兒我的名氣遠勝於他,卻也隻是個流量女星。
我想公開,他反而滿臉心疼地親吻我的臉頰:「念念,我不希望公開戀情讓你受影響,我希望能成為配得上你的人後,大大方方地向世人介紹,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最愛的人。」
後來,他賺得越來越多。
他離開經紀公司,自己開了一家工作室。
可成立初期舉步維艱,幾近破產。
他發掘了楚然,卻苦惱於怎麼捧紅新人。
於是提出自降身價,借著一部新劇的熱度,和楚然炒緋聞CP。
他和我說:「念念,對不起,但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跟她隻是逢場作戲,我愛的人隻有你,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我告訴自己,再等等吧。
我們互相扶持走過將近五年。
我等待了五年,我並不介意再等一會兒。
隻要結局是幸福相伴,我不後悔。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變了。
就連我生病難受時,他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無微不至地關懷,他甚至不願意陪伴在我身邊。
他總說,「念念,我太忙了。」
忙著和楚然卿卿我我。
他們不過炒了半年的CP,卻出雙入對,形影不離。
眾人眼裏,他們幾乎是曖昧的極致,在她工作結束後給她送花,在她失意難過時帶她去海邊看日升日落,發一些「有心人」才能看懂的互動動態。
他為她鋪好了未來的路,讓她隻需享受鮮花與掌聲。
沈越從未掩飾對楚然的好。
也許我並非一無所知。隻是當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