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暴斃,我作為他的隨身侍女,隻能陪葬。
一天前,東宮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皇後娘娘匆匆趕來主持大局。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太子是死在怡紅院頭牌的榻上。
好歹能做個風流鬼。
而我們這些即將為他殉葬的人,卻隻能成為吊死鬼!
“你們是太子房中的人?”
皇後走到我的麵前,用水仙花染成的指甲捏起我的下巴。
“都是太子房中的人?”
我不能點頭,因為我知道,隻要點了頭,我必定會死。
我悄悄觀察周圍人的表情。
企圖判斷出我當下的局勢。
因為我剛剛穿越過來,什麼都不了解。
我的頭頂開始出現所謂的死亡倒計時。
我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自救,否則就會進入到下一個輪回。
輪回隻是我的理解,更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循環。
一種死亡循環。
而我已經在其中循環了二十七次。
這隻是我有記憶以來的循環次數。
至於在這二十七次之前的情況我一無所知。
我應該是失憶過的,失憶的原因應該是和這個死了的太子爺有關。
“啪!”
皇後一巴掌將我打跌倒在地上。
“就是你們這群狐媚子,帶壞了太子,才會讓他胡作非為!”
跪在我旁邊的侍女們紛紛趴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明明是自己管教不嚴,竟然將責任一股腦推脫在了我們這些奴婢的身上。
我們隻管做事,太子想要做什麼豈是我們能控製的?
也許是我的目光激怒了皇後。
她看著我,“好歹也跟過太子了,我想太子應該挺喜歡你的吧。”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竟然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聽見了這個女人的下一句,“不如你就去陪太子吧!”
我猛地抬頭,皇後大手一揮,“來人呐,賜死!”
宮中頓時大風四起,原本還亮亮堂堂的天此刻也遮雲蔽日。
“我就說過了她,她是個不祥之身,從前太子活著的時候......”
一旁站著的某個侍女已經開始風言風語。
經她一語,便開始紛紛有人指著我,說我是個狐媚妖孽。
“像你這樣的人,我恨不得先殺之而後快。”
皇後嘴角綻出一絲陰冷的笑意,“我可不相信什麼陰司地獄報應,你這種妖女的把戲,我不會上當的!”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皇後為什麼會如此恨我。
我究竟是做過什麼,讓皇後能屈尊來懲治我!
死亡倒計時隻剩下十二個時辰了!
我需要盡快找到生還的方法。
可是毒酒和白綾卻先來一步。
我被幾個宦官扯住手臂,他們正要往我嘴裏灌酒的時候。
一個吊梢眼的宦官在皇後耳邊低語。
皇後看著我,嘴角一抹冷漠的笑讓我膽寒。
“本宮感念你這些年盡心侍奉太子,自然不能就這麼讓你死了。”
我看了她身邊的宦官,心中有了答案。
“福祿是我身邊的大太監,我覺得你們二人甚是般配。”
我心下一沉,這女人莫不是要將我許配給太監成為對食。
“福祿,她既是你的人了,就任由你們兄弟們好好享用吧!”
我被人拖到了一間禪房,關上門,這些宦官就會用細碎的手段來折磨我。
到那時,隻怕是活著會比死了更難受!
我可不想落到那份田地。
我從頭上拔下簪子,抵在自己的喉管。
“怎麼?原來你是要死是嗎?”
宦官們毫無底線的y笑讓我惡心,我閉上眼睛,一橫心。
下一秒,福祿的身下鮮血直流。
那根簪子狠狠地釘入了他的下.體。
“這賤人不說話,下手倒是狠厲!”
我不說話,是因為我不會說話。
剛剛我才發現,原來我是個啞女。
“快!把她給我抓起來!”
我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是如何度過的,我隻知道後來我咬掉了其中一個太監的耳朵。
當我滿嘴鮮血地從禪房中推門出來。
早已經是筋疲力盡。
我昏倒在地,頭頂上的死亡倒計時戛然而止。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臥房中。
熏香的氣息悠悠揚揚地飄蕩,我聽見一個女人的呼喊。
“你終於醒了!”
我用最後一絲力氣拉住她的袖管。
“我......”
我竟然能說話了?
我仰頭再看,死亡倒計時已然又增加了十二個時辰!
所以我是回到了事情發生的前一天?
那個時候太子還沒有死!
為了活命,我隻能先找到太子。
隻有太子不死,我才能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可是太子在哪兒呢?
“快通知太子,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我不知道我之前經曆了什麼,導致現在說句話都好像用盡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
可是站在我麵前的女人三緘其口,“太子說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怎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
眼前的女人看我一臉憔悴,伸手端了杯茶水給我,遞到我的嘴邊,“先把藥喝了再說吧。”
我被她直接扶了起來,腥臭難聞的藥遞到了我的嘴邊。
突然,她捏著我的下巴,將那碗藥強行灌到了我的喉嚨中。
滾燙腥臭,我幾乎是要嘔吐。
“喝了這碗藥,我看你是不是還是那麼伶牙俐齒!”
原來,我變成啞巴的原因就是這碗藥!
我絕對不能喝!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手打翻了瓷碗。
不顧狼狽,將手伸進了喉嚨當中,奮力地將藥物摳出來。
“啪!”
眼前的女人竟然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狐媚子!真準備等到太子回來救你?太子不會救你的!”
也許是藥效立刻起了作用,我的喉嚨感到一陣火辣刺痛。
我要喝水!
我看到桌子上放著的茶盞,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抓起就往喉嚨裏麵倒。
好在裏麵的水不燙,我劇烈地咳嗽,想要把藥一起嘔出來。
盡管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但是藥還是對我的喉管產生了損傷。
“你想要幹什麼!”女人叫囂著抓起我的頭發,把我往門框上磕。
“我就不相信了,我堂堂一個太子妃還奈何不了你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