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陳煒相識了數年,我們都是孤兒院的孩子。
情感的缺失讓我們變得沒有安全感。
但是從小到大陳煒都陪在我的身邊給我安全感。
在我們高中畢業時,我們兩人卻遇上了難題。
他的成績優秀考上了C省的名校。
而我在音樂方麵有極大的天賦考進了音樂學府。
我們兩人是孤兒,注定與大學擦肩而過。
陳煒看著我悶悶不樂地走到我的身邊。
拿起音樂學府的錄取通知書輕笑出聲。
一雙大手溫柔地在我的頭上輕輕地撫摸著。
“千凝你去學院,我掙錢供你上學。”
我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穿著泛舊留著板寸頭的陳煒。
沒有想到他會為了我放棄自己的學業。
感動湧上了心頭。
“可是你的學業怎麼辦?”
我心疼的眼神望向他,說出了不可逃避的事實。
他的眼圈泛紅,眼裏有著水意。
但說出來的話還是那樣的堅定。
“我希望有一天我的千凝可以站在最高點為我遮風擋雨,我也想站在明星身邊,那得多有牌麵啊。”
看著我臉上有了笑意,他將手上的錄取通知書放在了桌麵上。
陳煒離開後,我看見錄取通知書旁邊有兩滴眼淚。
他是為了我才放棄的!
唱歌在哪裏都能唱,可學業錯過了就沒有了。
猶豫了一晚上,我狠心將錄取通知書撕掉。
當陳煒看著那地上的碎紙片,絕望地坐在地上撿起抱在懷中。
從未發過脾氣的他第一次開口罵了我。
“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機會有多難得,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我沒有進水,我隻是不想讓他為我犧牲。
隻是不能學習,又不是不能唱歌了。
從那天開始,他總會用愧疚的眼神看向我。
為了能盡早地掙上陳煒開學時的學費。
我每天早晨起來給訂奶的人家送奶。
中午便去飯店兼職給人家刷盤洗碗,不僅能掙錢還能將我和陳煒的午飯解決。
晚上就去燒烤攤幫忙串串,擦桌洗碗。
兩個月的來回輪轉,我終於將學費攢夠。
而我也在陳煒離開的前一天病倒在了床上。
他心疼地看著我,哽咽的嗓子說道。
“千凝你這樣太累了,我不去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雖然知道他是在乎我,可是這樣放棄我怎麼能心甘。
我像今天晚上一樣,抬起手用力地甩在他的臉上。
讓他學不成就不要回來找我。
最終陳煒一步三回頭地坐上了離開Z省的火車。
我沒有想到我們最艱難的時候都闖過來了。
日子漸漸好起來,陳煒卻變了。
酒吧後麵的小巷中傳出我嗚咽的聲音。
打火機的響動讓我將埋在膝蓋中的頭抬了起來。
昏暗的地方隻讓我看清男人穿著一身西裝。
從朦朧的臉龐看來是個帥哥。
我正處於傷心的時候,哪有工夫看什麼男人。
可麵前的那人將手中的紙巾遞在我的麵前。
“這是被男朋友甩了?”
“沒有,就是有點傷心。”
我接過他的紙巾,在臉上擦著。
“得了吧,你們女人為什麼哭,隻有男人才能讓你們這麼傷心。”
“來,給我說說,萬一是他出軌了呢?”
嘶!
這麼一副好聽的嗓子,怎麼就落在這麼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