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陸今安錯愕的表情中，我把自己原生家庭的遭遇，一一講給他聽。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五彩紛呈。

“你以為0分好考啊，那必須得算出所有正確答案。”

他一臉憐憫地看著我：

“所以，這半年來，你那麼努力，還成績下滑，其實是為了藏拙。”

對，就是藏拙。

這樣才能麻痹我媽，才有機會脫離苦海。

班主任發試卷時，讓學習委員帶給我，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攥緊薄薄的紙張，醒目的0分尤其刺眼。

曾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