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生病住院,抽血做檢查,拿到檢查報告我卻瞥見血型那欄是B型,我愣了,我和陳婉兩個A型血怎麼可能生出B型血。
我問陳婉,陳婉卻說我記錯了,她明明是AB型,還指責我不知道關心關心她這幾日為了兒子廢寢忘食、忙前忙後就算了,竟然還質疑她。
看著陳婉怒氣衝衝信誓旦旦的樣子,我趕忙道歉,心裏卻在打鼓。
我不可能記錯,當年為了追求她,她的一切特征和喜好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如數家珍,她肯定是A型血沒錯!
我和陳婉相識於大學,她是我的女神,我做了五年舔狗,才終於舔到她,然後像個寶貝似的護在心頭十幾年。
按理說我不應該懷疑她,但這幾天我徹夜難眠,輾轉反側,看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不拿到確切的結果我是不會甘心了。
最後我還是聯係了權威的鑒定機構,趁著陳婉不注意,偷偷收集了大兒子的頭發。
看著剛滿周歲的小兒子,我竟也鬼使神差的薅了幾根,一起驗驗吧,驗完沒問題也好安心過日子了。
把樣本送去後,我開始惴惴不安的等結果,這一周無疑是我過的最漫長的一周,我每天每夜都在祈禱,希望一切都是我疑神疑鬼。
一周後,鑒定機構通知我去拿結果,給我拿結果的人看我的眼神有點古怪,我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顫顫巍巍翻開鑒定結果,第一頁顯示,他們二人確實是親生兄弟,我長舒了一口氣。
翻到第二頁,我並不是他們的生物學父親。
我癱倒在鑒定機構的椅子上,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我在兩個兒子身上傾注了全部心血,起早貪黑賺錢養家,工資也全都上交陳婉保管,對這個家我不可謂不盡心,誰能想到竟是這般結果。
回到家,兩個兒子正在客廳裏玩耍,陳婉在一旁刷著短視頻。
「喲,今天回來那麼早,把飯做了去吧。」
陳婉眼睛盯著手機,頭抬都沒抬。
「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我心頭梗著一口氣,卻還是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緩,雖然孩子不是我的,但養了那麼多年也有了感情,我不想在他們麵前發火。
陳婉跟我進了屋,我把鑒定報告扔在床上。
「你給我解釋解釋。」
我仍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陳婉收起手機,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文件封麵,倒先衝我發起火來。
「張凡,你竟然偷偷去做這種鑒定,你還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我不知道,我現在隻覺得這麼多年我挺不是男人的。
「陳婉,我讓你給我解釋解釋。」
「肯定是鑒定機構弄錯了,兩個兒子都是你親生的,你在懷疑誰呢?」
我氣得笑出聲,權威機構的檢驗加上血型不符的事實無可辯駁!
現在她文件都不打開就衝我發火,是心虛了嗎?這個女人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
「再說了,血緣關係有那麼重要嗎?都養了他們那麼多年了,就算不是你親生的又能怎麼樣?!以後不養了嗎?」
好,她這算是承認了。心口的那口氣再也繃不住,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暈死過去。
再次睜眼,不在醫院,不在家,而是我向陳婉求婚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