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進宮

白夢雅變了臉色，立刻拉住一旁莫氏的袖子撒嬌：“娘，你看爹。我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爹怎麼就生氣了？爹，你也太小氣了。”

莫氏聞言，也看向我，張了張嘴終究沒多說什麼。

在孩子麵前，她一向是給我麵子的。

自然不會當著白 夢雅的麵訓我。

“你爹原本說的就是對的，你身為次女，按規矩確實去不了。”

見莫氏不向著自己，白 夢雅癟嘴，不再說話。

門口傳來騷動。

“你們家二少爺欠了我們三百兩銀子，我們可都是記在賬上的，不能因為你們是官宦人家，就欠咱們老百姓錢吧！”

“就是，白大人是出了名的清廉，怎麼竟也會欠老百姓錢？傳出去，不會笑掉大牙嗎？”

門口的聲音格外刺耳，白秋峰似乎也被戳中了心事，擺手：“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人都趕出去？”

“慢著！”

我沉聲開口，看向白秋峰的視線閃著冷光：“把他們叫進來。”

“爹！”

白秋峰瞬間慌了。

先前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每次他欠錢，我都會用自己的錢財補上。

時間長了，他倒覺得是理所應當了。

“我兒子欠你們多少，你們隻管找他要就是。我沒錢。”

“爹，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真要是把我交出去，我可就廢了！我是您的親兒子，您真的忍心？”

白秋雨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你現在已經成年了，是時候獨當一麵了，之前是我的錯，一直縱容你，竟讓你連是非輕重也分不清。”

“咱們白家原本就人微言輕，萬萬受不得你這種人禍害了。”

我掃了他一眼，一個眼神，手下立刻將人推了出去。

“白大人說真的？不管令公子了？”

幾個人當即抓住了白秋雨，白秋雨見我態度果決瞬間慌了。

“爹，娘，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白秋雨劇烈掙紮著，莫氏見狀便要上前，被我拉住。

“你若再縱容他，日後怕是咱們整個白家都得毀在他手裏。”

聞言，莫氏愣住了，站在原地眼淚流出來。

“兒子，這都是你闖下的禍端，你父親跟我終究不能陪你一輩子，你且長長教訓吧。”

白秋雨被帶走了。

賭坊的人自然不敢真的把白秋雨怎麼樣，隻是吃幾天苦頭罷了。

白秋雨叫喊的聲音漸行漸遠。

世界終於安靜了。

“老爺，您......”

莫氏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歎息一聲：“夫人，咱們莫要著急了，護著他，他終究成不了大器。”

莫氏點頭，中還是心疼地流下了眼淚。

她若是知道她辛苦護著的孩兒想她死。

隻怕不會這般傷心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 夢語白氏，克嫻於禮，溫婉良善。仰承皇太後慈諭封為常在，欽此！”

“謝主隆恩！”

眾人拜謝，目送宣旨公公離去。

“我就說大姐姐可以，大姐姐真厲害！依照咱們的家事原本隻能得個答應的，竟然直接被封為了 常在！”

“是啊，大姐，有你在，日後我前路便都是坦途了。”

白秋峰在祠堂跪了幾日，依舊死不悔改。

我看向他的視線帶著冷意：“旨意已經拿到了，還不趕緊回去跪著？”

“爹，這大喜的日子，您這樣多掃興啊?更何況，大姐姐成為了皇上的妃子，咱們家已經今非昔比了。”

“是啊爹，咱們現在有女兒入了宮，您在朝堂上也好抬起頭不是？女兒日後一定多多為皇上進言，爭取讓您早早升官。”白 夢語看向我，笑盈盈的。

她是真的高興。

一旁的莫氏卻有些哽咽：“你這傻孩子，後宮不得幹政，千萬別做傻事。”

“可是娘，咱們白家.......”

“白家的事不必你費心。從前我都是一力支撐，無論到了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倒下。你且在宮中過好自己的日子，切莫給我們丟人。”

“爹.......”

白 夢語紅了眼眶，看向我的眸子有些發紅：“女兒也是為了咱們白家進宮的，怎麼爹爹對我如此大的意見？隻因女兒違拗了爹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