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絕不可能

賈維海走了。

阿華看著我眼底滿是不解：“公子，您不是心悅薑家小姐嗎？為何如此？”

“這件事原本就是錯的。”

我眼底閃過落寞。

將死之人，又何必拖人下水？

眼下我們不來往，便是最好的結局。

012

“混蛋！你為什麼拒絕你賈伯父！”

剛到茶樓，便聽到一道怒氣衝天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一巴掌甩了過來。

我被打偏了頭，卻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

這原本就是我欠她的。

眼下還了，也是應該的。

“薑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您怎麼能打公子呢？”

阿華心疼壞了，“公子，您沒事吧？”

“你先下去，我有話跟你們公子說！”薑淺璃霸道開口，一雙好看的眸子一眼不眨盯著我。

阿華有些為難，見我也同意這才退出雅間。

視線落在那張純淨白 皙的小臉兒上，我忍不住多看幾眼。

許久不見，她瘦了，也更加漂亮了。

“原本以為你是身不由己，我一直在等你，知道伯母出事之後，我去找你，發現你早就被趕出來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找你，在得知你高中之後很高興，也很開心。但我知道你忙一直不敢打擾你。可我沒想到，即便你高中了都不來薑家提親，甚至直接拒絕了賈伯父。”

“賈嘉言，你之前跟我說的，全都是假的嗎？你對我的情是假的，愛也是假的，說的話更是誆我的！”

薑淺璃說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從那雙好看的眸子落下，我心頭一緊，下意識上前，卻生生頓住了步子。

“當年確實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多想了，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妹妹，對你好也是因為先前有婚約。眼下婚約解除，我也走上了康莊大道，便是再也沒了瓜葛。薑小姐眼下尚未婚配，跟我一個外男在此私會，傳出去名聲也不好。還請薑小姐回吧。”

“好啊，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去給我摘藥草，為什麼？為什麼？”

當初薑淺璃身中奇毒，便是要七嶽之巔，懸崖峭壁上的風鈴草才能救治。

當時我心急如焚，當即啟程。

曆經潛心萬險身受重傷將藥草帶回，又拿心頭血下藥，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更何況，當初神醫說了，普通的心頭血根本無用，需是對我情根深種之人的心頭血。你若非對我情根深種，我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哥哥，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難道真得等到蹉跎一生，悔之晚矣？”

薑淺璃哽噎看我：“我們已經錯過三年了，人生有幾個三年？你真的這麼狠心，想讓我孤獨終老？”

013

孤獨終老？

我心口一震。

她竟是打了這樣的心思。

我下意識靠近，但想到我娘死前的慘狀之後，還是頓住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薑淺璃眸子亮了，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星星：“嘉言哥哥，你這是同意了？”

“並非同意，隻是考慮。即便當初我確實心悅你，但時過境遷，我需要時間。”

“好，希望你想清楚，你若真的不願，我也不會強迫你。”

薑淺璃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總算擠出笑容：“嘉言哥哥，我先走了，爹爹要是發現我還沒回去，一定會生氣。”

“好。”

看著薑淺璃離開的背影，我眸色微閃。

我們。

注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