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醜惡嘴臉

“大公子就是聰明，才一次就中榜了，這可是多少人得不來的福氣，全被大公子你得到了。姐姐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歡喜的。”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兒子！”

賈維海一臉傲嬌，直接將全部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跟之前對我避之不及的狀態簡直天上地下。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不是一個人。

“乖兒子，跟父親回去吧，之前都是父我的錯，咱們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

賈維海軟了語氣，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難怪母親一直想要我考上。

原來得到這個虛名真的不一樣。

可笑我一直以為母親需要的是我的陪伴。

我害怕母親一個人在府中孤立無援，一直不肯下場。

現在想來，真是大錯特錯。

如果我早些頓悟這個道理，那母親是不是不用死？

“就是，你父親知道你高中了，馬不停蹄找人布置了府邸，你原先住的那個屋子太破了，眼下又給你找了間新院子。你如今身份也不同了，新科狀元，身份何等貴重？我們跟著你，也沾沾光。”

“是啊大哥，你是咱們家裏的最爭氣的，又是嫡子，以後肯定是要繼承家業的，以後隻要你給我一口湯喝，我就心滿意足了。”

賈穆深看向我的眼神滿是誠摯，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淤青。

看樣子上次被打的不輕。

話音未落，蕭姨娘立刻給了賈穆深一記刀眼。

賈穆深縮了縮脖子，低下了頭。

“二弟這是怎麼了？聽聞二弟也去科考了。這是沒考上？”

別看賈穆深眼下看起來乖順，他耳根子極軟。

“二哥明知故問.......”

賈穆深低著頭，手指不停攪動著，一副手足無措的女兒樣。

“你弟弟不如你，你作為哥哥也要好好提攜他一番。”賈維海說著，恢複了嚴父模樣。

許是見我許久未曾發作，他這才敢如此言語。

“你們想把我外孫帶回去？那不能夠！”

007

外祖父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外祖母便朝我撲了過來。

“乖孩子，真不枉你娘辛苦栽培，總算是為你娘爭氣了。你娘在天之靈，一定很欣慰。”

外祖母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瞧瞧你這孩子，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這才多少日子不見，又瘦了一圈兒。跟祖母回去，祖母給你燉湯，好好補補。”

她說著，伸手將我扯過，拉著我就想離開。

我眸色微閃，不等我說什麼，另一隻手臂也被拉住。

“你做什麼？這是我兒子，自然是要跟我回去。”

賈維海看著外祖母，滿眼殺氣。

外祖母見狀也不甘示弱：“你逼死了我女兒，眼下我就隻剩下這麼一個外孫了，難不成你也要一並逼死？”

“你血口噴人！原以為你們是清流人家，不成想也這般蠻不講理，這是我們賈家的嫡子，是我的親生骨肉，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你們說帶走就帶走了？做夢！”

“這位是我女兒一手帶大的孩子，跟你有什麼相幹？你這麼多年對我女兒各種淩RU，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找我了！”

兩個人中氣十足地爭吵。

我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笑了：“原來外祖母知道娘這些年生活在水深火熱啊。娘一直在等你去救她，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娘到死都在念著你的名字，可你連最後看她一眼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