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江添三年的替身情人,
他的兄弟哄笑我是「上不得台麵的舔狗」,
我恍若未聞,認定他遲早會回心轉意。
可在白月光歸國當晚,他將我一人丟在傾盆大雨中。
我失意之下,
連夜將別墅內的行李帶走,拉著影帝在媒體麵前官宣戀情,
嗬,不就是男人嘛,
姐多的是。
......
酒吧包間內充斥著煙酒味,我猛地推開門進去。
眾人詫異之餘,調笑道:
「呦,這不是餘大明星了,來查江總的崗?」
我恍若未聞,徑直走到江添身邊。
「和我回家。」
他依舊看著手中消息,將我當成了空氣。
我重複著:「和我回家。」
他終於施舍般抬首,冷冽淡漠地和我對視。
「嘖,餘大明星,你想將我們江總帶回去,總得有點誠意吧。」
我果斷地轉頭,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嗆得喉嚨發澀。
江添終於站起身,拽住我的手腕,冷聲道:「鬧夠了沒有?」
氣氛瞬間變得冷凝。
我的眼眶發紅,聲音顫抖。
「江添,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他的眼中閃過瞬間的疑惑,隨即反應過來有些煩躁。
「對了,今天是你生日。」
三年前,我在片場被人欺負。
導演聽從男一號的命令,將我的戲份一壓再壓。
故意將毆打我的戲拍了好多次。
我被打得臉上劃出了血痕。
起因隻是因為我拒絕了男一號的情人邀約。
江添出手救下我,盯著我的臉良久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沒有名分的那種。
我沒有半分猶豫地答應了。
其他人都覺得我是攀附江添,想借機上位。
可沒人知道,我已經愛了江添十年。
從他年少到現在。
所以我甘之如飴。
哪怕是成為我最討厭的人的替身。
江添帶著我從酒吧離開。
他走得很快,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
我跟不上,急匆匆地猛地摔了一跤。
膝蓋被嗑得青紫一片。
江添腳步一頓,蹙眉將我從人群中拉出來。
「麻煩。」
他手機一亮,低頭的瞬間臉色立刻變了。
我心中猛地一沉,幾乎是乞求著道:「江添,你別走。」
可他卻一點點掰開我的手。
「別鬧,我叫人來接你。」
他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我拿出手機,熱搜上是熟悉的名字。
「著名鋼琴家趙舒離婚後首次露麵,稱被丈夫家暴」
果然,他是去見白月光了。
酒吧裏的人看著我被留下開始指指點點。
「這好像是餘成歡,剛才那個是不是江總,原來傳聞不是假的,餘成歡果然是......」
「噓,別說了,你沒看到這是被丟下了嘛。」
......
我蒼白地扯出一個笑,看著酒吧外的傾盆大雨。
淅淅瀝瀝地,冒著寒氣。
等到我淋著雨回到別墅時,天色漸黑。
桌上還放著蛋糕和飯菜。
我畏縮在沙發上,就這樣睡了過去。
夜半時,才被腳步聲吵醒。
「江添、江添!」
我擦擦額間的冷汗,猛地坐起身。
可麵前的江添隻是淡漠著看了我一眼,將衣物裝好,淡淡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安生一點,生日......」他頓了頓,猶豫道:「我會給你補的。」
「江添!」
我大聲喊住他。
「除了這張臉之外,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心動嗎?」
他的腳步微頓,隨即毫不留戀地離開。
外麵雷電交加。
這麼大的雨,都阻擋不了他去見他的心上人。
我忽地覺得這三年就是個笑話。
自甘墮落的笑話。
「李姐,你能來接我一趟嗎?」
電話外的李姐聽我說要從別墅搬出來,沒等我說完就立刻駕車過來幫我搬家。
「我早就說了,這江添不是什麼好人,你非不聽。」
我坐在她的後駕,鮮少沒有開口反駁。
「你說得對,我就是個傻逼」
「總覺得自己能夠像小說女主一樣改變江添,讓他愛上我這個所謂的替身。」
「現在看來,我真是賤。」
車內瞬間安靜。
李姐歎了口氣。
「你想清楚就好。」
「接下來咱就好好搞事業,到時候拿著錢扇江添的臉。」
我們都笑出了聲。
雖然這完全不實際,江家是有名的豪門,靠著我拍戲賺錢,再幹十輩子也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