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林海燕進到林曉凡的家中,一下子就愣住了,在她幾年前是來過一次院子的,印象中,院子裏裏又臟又亂。
而現在院子裏幹淨整潔,林曉凡麵帶微笑,站在自己麵前,臉上陽光燦爛,眼神清澈。
林曉凡詫異的就在於,他沒想到居然是林海燕找上門來。
最終還是林曉凡先打破了僵局,他笑著往旁邊一閃,“海燕姑,你怎麼來了?快請坐。”
林曉凡這一句話把林海燕給嚇壞了,她再次瞪大雙眼,從頭到尾仔細的打量著對方,“你,你......”
林曉凡淡然一笑,“怎麼你覺得我不像個傻子,對嗎?”
林海燕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傻子,怎麼突然間變成眼前這副模樣。
滿心震驚,此時她除了點頭之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海燕姑,我告訴你,其實我不傻,隻是父母走後我很傷心,不願跟人交流,可是現在呀,我想開了,人總有那麼一天的,我應該勇敢麵對這個世界,你說對嗎?”
林海燕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好久之後,她終於回過神來,“對,對,對,曉凡,你說的太對了,是該這樣是該這樣。”
“哎呀,你變化真的太大了,我我這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以前見你的時候你還是......”
林海燕心裏一邊說一邊環視四周,院子裏被林曉凡打掃的幹幹淨淨,物品排列的井井有條,有些地方雖然顯得有些舊,但卻一點兒也不臟,更不亂。
“曉凡啊,這一轉眼你都快娶媳婦了,當年我出嫁的時候你還這麼高呢。”
林海燕說著拿手比劃了一下,這半開玩笑的話語,緩解了雙方尷尬的氣氛。
“小姑啊,你嫁出去得快十年了吧,”
“是啊,十年了,唉,一轉眼我也老了!”
聽了這句感慨,林曉凡不免抬頭,多看了對方一眼,坦白說林海燕雖然已經三十歲,但保養的還算不錯,畢竟她在銀行工作,不需要風吹日曬雨淋,而且在這種年代相對來說算是收入比較高的群體,所以當然也就有能力捯飭一下自己的臉。
林曉凡的這個眼神,如此清亮,讓林海燕心中暗自驚訝。
這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有的眼神,而是一個非常超越凡人的眼神這眼神。
為了化解自己心中的驚訝,她急忙伸手打開自己的挎包。
“曉凡啊,謝謝你救了我爹,我走的急,也沒買什麼東西,這些錢呢,送給你,你留著娶媳婦用。”
本來計劃是要給林曉凡兩萬的,可是林海燕卻改變了主意,她拿了三萬出來。
“曉凡啊,這幾萬塊錢,你把家裏好好收拾一下。”
林曉凡看了一眼桌上這三遝通紅的票子,笑著搖了搖頭,“我救三爺爺可不是為了錢,這個你拿回去,我一分也不收!”
林海燕故意神情一正,臉色一板,“那怎麼能行呢?我說給你就給你。”
就在這時,遠處胡同裏傳來一個聲音,“海燕,海燕。”
聽到這個聲音,林海燕笑了起來,“是你海峰叔來了。”
隨著說話聲,一人推門而入,來的正是林永祥的兒子林海峰。
林海峰進來之後,看到林曉凡那陽光燦爛的臉,也是很驚訝。
見他這般神情,林海燕客串起了解說,拽了拽他的胳膊“哥,曉凡以前是裝傻,人可精神著呢。”
林海峰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是嗎?那就好,那就好,曉凡啊,謝謝你救了我爹!”
一邊說著目光一轉落到了桌上的這些鈔票上。
“哥,我是感謝曉凡的救命之恩,拿些錢給他。”林海燕急忙解釋。
林海峰麵帶微笑,也打開自己隨身的挎包,又從裏麵拿出三摞。
“曉凡啊,那些呢是你海燕姑的心意,這些是我的。”
說著話,林海峰把這三摞票子也放到了石桌上。
一人三萬,不偏不倚,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兩個人對林曉凡把自己的父親救回來,真的是滿滿的感激之情。
林曉凡卻毫不動心,他輕輕搖了搖頭,“海峰叔,海燕姑,三爺爺平日裏對我很好,再說,我救他也是無心之舉,你們不要這般客氣,這錢我是不會收的。”
林海峰也搖了搖頭,“曉凡呢,這是你三爺爺的意思,我們要不把錢送來呀,你三爺爺會生氣的,以後你還不想不想去養老院吃飯了。”
林曉凡知道這些是套話,可是把話說到這程度,自己再不收就有點不合情理了。
而且自己收下,回頭把錢還給林永祥就行了。
“那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看到林曉凡收了錢,兄妹兩人對視一眼笑著。告辭。
林曉凡一直把兩人送到胡同口,這才折回來。
回屋之後,找了一個空閑的罐子,這是以前父母在的時候醃鹹雞蛋用的。
打開以後啊,還有那麼一丁點的腥臭味。
林曉凡拿塑料袋把錢包好放進去,又重新找了一隻碗扣住罐子口,然後塞到床底下,相信任是誰,打開聞到這個臭味,也不會有興趣再多看一眼。
整個一上午,林曉凡並沒有再出門。他坐在家中大槐樹下,腦海中再次回想起昨天晚上給趙長河治病前的情景。
他試著再次深吸一口氣,這一次腦海中那個聲音並沒有響起,可他眼前卻有一副運行圖,意念就能夠引導這股氣從丹田開始,緩緩的運行小周天,大周天,最後又重新回到丹田之中,運行完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丹田一陣一陣的溫熱,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感,太好了,這個發現讓他有些欣喜。
他試著又再次吸一口氣,重新運行之後又再次回到丹田,溫熱感又強了一點。
原來這所謂的真氣,還可以儲存在丹田中!
這個發現,讓林曉凡更加興奮。這樣自己平時多儲存一些,在給人治病的時候用起來不就方便了。
一轉眼一天過去了。
除了中午時候,趙曉蝶來送飯,他停下來略作休息之外,其餘的時間一直在吸氣練功,等到傍晚時分,林曉凡就覺得自己的小腹處已經隱隱有一種脹痛感,他不敢再練習了。
太陽西斜,趙曉蝶又來送晚飯,“曉凡哥該吃飯了。”
她一邊往外擺著飯菜,一邊欲言又止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