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蝶一臉的興奮,一蹦一跳的走了。
看著她遠去,林曉凡一聲長歎,多好的一個女孩啊,趙曉蝶可以說是品學兼優,如果繼續讀下去,考個名牌大學也很有希望。
可是她的老爹為了多賺點錢,騎著三輪車自己去山下賣西瓜,回來的時候路過六道溝,不小心跌到山溝裏,摔斷了腰,從此以後便躺在床上,家裏的頂梁柱倒了,趙曉蝶也隻能輟學回來幫忙幹活。老村長找個他們母女二人,安排在養老院做飯,這樣也能賺點錢,補貼家用。
除此之外,兩人還得忙活家裏的幾畝地,趙曉蝶往往天不亮就得起來幹活。
一想到這些,林曉凡又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
就衝曉蝶母女,對自己這麼多年的照顧,自己也得幫曉蝶的老爹的腿治好。
晚飯依舊是兩個菜,一份湯。
大鍋菜當然沒有什麼美味可談,但林曉凡對這些要求不高,能填飽肚子就好了。
倒是趙曉蝶偷偷帶來的酒,讓林曉凡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在他的記憶中,這種酒的味道曾經出現過,那就是他小時候父母還都在的時候,他的父親勞累一天,也喜歡晚上喝一口。
是的,就是這種味道。
一想起這些,林曉凡不由的潸然淚下,自己的命苦啊,現在想想,如果沒醒過來,一直做個傻子也不錯,不會去想這。
可是,現在老天爺給了自己這個機會,讓自己有了這身本事。
既然是上天的選擇,那也不能辜負了老天的美意,既然算是重新活過,那就不能虛度,此生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
天剛剛擦黑,林曉凡就出門了。
他做過守村人,知道這個時間,正是百姓們回家吃飯的時間,這個時候的路上基本沒人,要是再晚會,有那吃飽飯的村民,就開始出來溜達。
趙曉蝶的家離他的家並不太遠,隻隔著幾條胡同,林曉凡走的很快,可以說是一溜小跑就到了趙曉蝶家門口。
門虛掩著,手輕輕一推,吱呀一聲,便開了。
屋子裏燈光也有些昏暗,能看到窗子上映著一道人影在忙碌,林曉凡往裏走了幾步。
來到院子中間,他壓低嗓音,輕聲喊道,“曉蝶,曉蝶。”
屋子裏趙曉蝶聽到喊聲,急忙放下手裏的活快步迎出來,“曉凡哥你來了,快快進來。”
林曉凡隨著趙曉蝶進到屋裏。
一進屋子便傳來一股嗆鼻的草藥味。
緊接著裏屋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曉蝶啊,是誰來了。”
趙曉蝶拉著林曉凡的手,快步來到裏屋。
裏屋裏燈光更加昏暗,靠牆一張單人床,床上躺著一個身形憔悴的中年男人。
這便是趙曉蝶的父親,名叫趙長河。此時正在把手裏捧著的麵餅子放下,原來正在吃晚飯。
趙曉蝶上前拿過旁邊的毛巾,幫他仔細的擦了擦手。“爹,是曉凡哥來了。”
聽了這話,趙長河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你說誰,哪個曉凡?”
趙曉蝶往旁邊一閃身,這樣可以讓趙長河能清楚的看到林曉凡。
趙長河已經癱瘓多年,未曾出門,他顯然認不出現在的林曉凡到底是哪個,他摟了摟眼,輕輕搖了搖頭。
“趙大叔,我是林曉凡呀,林三奎家的兒子!”
趙長河詫異睜大雙眼看看林曉凡,又看看趙曉蝶,那眼神仿佛見了鬼一般。
“曉蝶,他,他不是......”
聽了這話,趙曉蝶微微一笑,“爹,他以前是裝傻,人可好著呢。我還沒來得及跟您說今天呢,就桂花嫂子家的三娃子病了,曉凡哥上去拍了一下後腦勺,三娃子就好了,所以我想讓他來幫你看看。”
趙長河聽了之後微微一聲歎息“唉,我這腰啊,是沒治了,醫生都說摔傷了神經,這輩子站不起來了,是我拖累了你,要不然呢,你也能考個好大學,將來在城裏找份好工作,也不用在這小山村受苦了。”
“爹,你又說這些,誰要你是我爹呢,我可不能不管你呀。”
說完趙曉蝶扶著趙長河靠到床沿上,這樣能讓他舒服一點。
“曉凡啊,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醫的呀?”
麵對趙長河的詢問,林曉凡略顯尷尬的摟了摟鼻子,“趙大叔,學醫我早就會,以前並不想拿出來,可現在我想明白了,既然我會就要幫咱們村裏的百姓們消除病痛,你說對嗎?”
聽了這話,趙長河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你說的對,是該幫幫咱們村裏這些窮苦百姓了,咱們這小山村呀,離的鎮上和縣城都太遠了。”
林曉凡在床沿上坐下來,伸手搭上趙長河的脈搏,能夠明顯感覺出來,趙長河的脈搏微弱而且無序,身體已經十分虛弱了。
想想也是,他已經躺在床上七八年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又不消耗什麼體力,功能自然萎縮了。
林曉凡略一思索,對曉蝶說道,“曉蝶你先出去,我幫大叔看下腰。”
趙曉蝶點點頭,轉身走出去,幫著把門關上,見此情景,趙長河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李曉凡上前把他扶著躺好,然後翻轉身子。
林曉凡把他的襯褲一直扯到膝蓋部位這才停下。
能看得非常清楚,從後腰一直到膝蓋整個一大片都是有淤青。
這些都是淤血呀,當然腰間血脈一直不通的話,淤血隻能越來越多。
曉凡有點泄氣,這個得針灸,可是銀針自己沒有啊。
但沒有銀針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呀,不能白跑一趟,林曉凡按照中午給張桂花按摩的辦法,默念咒語之後,雙手搓的火熱輕輕按在了趙長河的腰間。
趙長河腰往下是沒有知覺的,對於這個他沒有什麼體會。
可是過了一會之後,情況就不太一樣,趙長河隱約能覺得自己的腰間微微有些發熱,這讓他感到很是興奮。
“哎呀,曉凡啊,你用的什麼辦法?我怎麼覺得我腰間稍微有知覺了,熱乎乎的呢?”
林曉凡微微一笑,看來自己臨時抱佛腳想出的辦法還是靠譜的。
就在這時,腦海中又一個聲音響起,“臭小子,我的話難道還有假嗎?現在我教你真氣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