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做了一道紅燒茄子和辣椒炒肉,還有一碗肉片湯。
現在的老百姓壓根不會做飯。
即便是有肉了,也隻會亂燉或者是簡單的炒一下。
“媽媽你快嘗嘗!太好吃了,爸爸好厲害啊!”
周薇薇吃了一口,立馬驚為天人。
“怎麼會這麼好吃?”
李夢夢嘗了一口肉,眼睛一亮。
簡直太好吃了,差點就要把舌頭嚼下去咽了。
就算是村裏的大廚都沒有這個水準。
“周辰,你這手藝跟誰學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做飯?”
李夢夢忍不住問道。
一張嘴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周辰還冷戰著,於是便別過去了頭。
但周辰哪肯放過這個緩和關係的機會,他趕緊說道:“我當初跟著我媽學的,隻要你愛吃,我天天做給你吃。”
聽到這話,李夢夢神色一黯。
卻是完全不信周辰的話。
今天可能是周辰賭博掙到了錢,心情好,才願意下廚。
若是周辰賭博運氣不好賠完了,她可能一下子又回回到之前的那種生活,甚至比之前還要更糟糕、更痛苦。
她可他聽說過村裏的賭鬼打老婆賣女兒的事情。
說一千道一萬,她還是不信周辰回心轉意了!
想到這裏,李夢夢連忙起身,離周辰遠了幾分,神情也一下子變冷了。
周辰趕緊道:“夢夢,之前都怪我,我不奢望你一下子能原諒我,但我剛剛許下的承諾,我一定會完成的!”
他起身拿過來了甲魚槍,再次解釋道。
“我真的沒有去賭,之前趙冬青說的是我們幾人之間的約定......”
他講了講和趙冬青之間的賭約。
李夢夢一驚:“你和他們賭了這麼多?!”
但是話到嘴邊她就愣住了,因為她想到了這兩天周辰買的東西,加起來都上百了。
周薇薇說道:“媽媽,你就信爸爸一次吧,爸爸不會騙你的!”
李夢夢猶豫了一下,她看向周辰手中的甲魚槍說道:“你真的就是憑借這個東西釣甲魚的?”
周辰笑道:“那還能有假?!”
隨後他給李夢夢解釋了一下甲魚槍的原理。
李夢夢有些似懂非懂,但是還沒有完全相信周辰。
她覺得用這個東西能釣上來甲魚,有些太離奇了。
看著周辰那真摯的目光,又想到了這兩天周辰的所作所為。
難道周辰真的開竅了?願意為了她們母女留下來!
李夢夢看著周辰,咬著嘴唇,顫聲道:“周辰,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真的想要為了我們留下來嗎?”
周辰看到李夢夢這幅委屈而又不敢流露出來的模樣,心痛的點頭道:“沒錯,我就是為了你們留下來的,這城,我不回了!我要陪你們母女一輩子!”
聽到周辰肯定的回答,李夢夢捂著嘴巴,突然失聲痛哭。
周辰想要去抱一抱李夢夢,但是李夢夢立馬起身後退道:“不!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印象之中,周辰似乎從來沒有對她這麼溫柔過,更不要說安慰她,抱她了。
之前她坐月子替周辰洗衣服,傷到了身體,周辰都沒有關心她一下。
哪怕是她死不死,周辰都不管!
周辰越是對她好,她的心中越是害怕。
她真的好怕這就是一場夢!
所以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也無法完全相信。
周辰知道李夢夢需要自己靜靜,於是抱著周薇薇出去等著。
聽著屋內的哭聲,周辰心中真不是滋味。
都怪他傷李夢夢傷的太深了啊!
而周圍的鄰居聽到李夢夢的哭聲,還以為周辰又惹了李夢夢,當即投來嫌棄的白眼。
好一會,李夢夢才紅著眼睛走了出來,她對著周辰說道:“周辰,我現在無法完全相信你,也無法完全原諒你,如果你想要我徹底相信你,就拿出你的行動讓我來看吧。”
她明白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心軟,必須要看到周辰的真正回心轉意的決心才行!
周辰知道這事也急不得,他說道:“放心吧,夢夢,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的!”
......
第二天,周辰背著魚簍接著去釣甲魚。
今天他打算多釣一些,湊夠三百塊錢。
再從趙冬青那裏贏兩百,這不就湊了一半彩禮嗎?
這邊周辰前腳剛走,李江河後腳就過來,他拎著竹竿說道:“姐,我聽說那混賬玩意昨天晚上把你惹哭了?他人呢?看老子不弄死他!”
李夢夢連忙道:“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別老是這麼衝動,昨天我不是被他欺負了,而是我覺得他真的變了。”
隨後李夢夢把周辰的話講給了李江河聽。
但李江河聽完以後,直接冷笑一聲道:“姐,我就說你傻,你還不信,他哪有這麼大的本事?我看啊,他就是借著賣甲魚的機會,去城裏賭了!”
“反正我不信他就這麼變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他肯定有什麼事在瞞著你!”
李夢夢心中一慌,但她覺得周辰是不會騙她的,於是她連忙道:“那我今天跟上去看看他進城裏究竟在幹啥,你在家裏替我看著薇薇。”
她也覺得周辰變得太快了,讓她有些難以置信!
“讓我去吧姐!”
“別,我怕你衝動惹事!”
李夢夢丟下這句話,憂心忡忡的進城了。
這邊的周辰剛到國營飯店。
賣完甲魚,又順利的拿到了一百八十塊錢,加上之前剩下的,攢夠了三百多元。
劉誌明看著周辰今天釣上來的四斤大甲魚喜不勝收:“周老弟,你這可幫我一個大忙了,今天縣玻璃廠的梁東輝梁廠長聽說我這裏賣甲魚,特地要求我給他整個野生大甲魚。”
“據說是前幾天她女兒在外暈倒了,急需甲魚給他女兒補身體呢,聽他說若不是有好心人給救回來,在野外怕不是早被野狼叼走了!”
“現在梁廠長急著找那位救命恩人呢,前幾天還讓我多留意一下,說她女兒隻記得救命恩人是個年輕人,長的好一副麵貌,像個知識分子,還說他有一股特殊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