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地很突然,所有人都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許頌被潑了個正著。
尖叫聲此起彼伏,那個肇事者很快被安保控製了。
我立馬衝過去扶起許頌,同時趕到的還有周放。
「許頌,你沒事吧?」
「頌頌,你怎麼樣?」
都說人在下意識說出的話最真實,原來私底下周放叫她頌頌。
許頌表情痛苦,眼淚伴著血水從眼角留下來,精致的妝容被衝得亂七八糟。
「周放,我眼睛好疼啊!」
「頌頌,沒事的,你撐住,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周放橫抱起許頌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衝了出去。
等我趕到醫院,隻看到焦急地等在急診室外的周放。
「你為什麼不保護好她?」
看著怒氣衝衝的周放,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年紀小,你應該多看著她一點,她最愛美了,若是知道自己以後看不見了,心裏該有多難受。」
我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應該替她擋下,到時候被潑的就是我,那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呢?周放,明明你是我男朋友不是嗎?」
對上我質問的語氣,周放表情怔愣了一下。
「江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我替他說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你隻是更心疼許頌罷了。」
這時急診室的燈熄滅,許頌被推了出來,不出所料,許頌的眼睛看不見了。
雖然許頌的眼睛裏的藥物被醫生處理救治過,但是這種藥物毒性太大,許頌的眼神經被破壞了,想要重新恢複光明難如登天。
得知這個消息,許頌再也忍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許頌性情大變,除了周放,誰來都不理。
許頌嬌弱的躺在床上,嘴裏不停著喊周放的名字。
周放尷尬地朝我看過來,「江蒔,我......」
我揮揮手表示理解,「去吧去吧!」
畢竟我已經打算和周放分手了。
沒多久,許頌的父母和周放的媽媽也趕了過來。
看著對許頌噓寒問暖的周媽媽,我轉身離開了。
那是我從未有過的待遇,上一世我是有多傻才沒發現這些貓膩。
我以為隻要我做的夠好周媽媽就會喜歡我,原來在她心裏,許頌才是她的心目中的兒媳。
出了醫院,我看到幾名娛記正在打聽許頌的病房。
因為投毒事件,許頌的活動新聞直接衝上了熱搜,醫院外邊全是蹲點的狗仔。
現在上去的話說不定能拍到有意思的畫麵。
於是我裝作不經意地把許頌的病房透露給這些狗仔。
回到家裏,爸爸媽媽看我這麼早回來有些意外。
畢竟從前隻要許頌活動一結束,我們肯定是要去聚會的。
當然,聚會的錢也是我來出的。
「囡囡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吃飯沒有?」
對上爸爸媽媽關心的眼神我眼睛微紅,差點哭出聲來。
和周放在一起以後,我將大部分精力放在維護周放和他家人的關係上,因而忽略了自己的爸爸媽媽,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還沒吃,餓死我了。」
夜裏躺在熟悉的床上,我心神安定,很快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