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廳中的舞女跳的正歡,皇後正高高在上的陪陛下坐在席上。
我盯著手中的酒杯,心裏惆悵。
先不說他們兩個為何會在一起,即便有什麼,我去能如何,難不成去捉奸嗎?
再不濟,邵元若也是大皇子,整個天下都是他們家的奴才,想要誰,這不都是他的權利?
我去了能如何,像話本裏麵的潑婦一樣,讓他給我解釋清楚嗎?
可皇後那邊......我歎了口氣,隻能起身。
蓮心摻著我出了花廳,聽說是就在禦花園前麵的亭子上。
果然,還未走近,就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亭子前麵站了兩個侍從,看見有人過去了,本來攔下問何人。
一看是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他們也未曾想到,我會過來。
此時亭子裏的邵元若正站一女子身後,看樣子是在作畫。
女子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粉色羅裙,站在邵元若身旁笑顏如花。
兩人姿勢頗為曖昧。
「大皇子果然好才華,以前以前隻是聽說大皇子一手丹青活靈活現,現如今親自得見,倒是紫煙的福氣了。」
邵元若也笑了笑,抬頭看見了我。
本以為他多少會覺得尷尬,卻更往前了一步,直接握住了潘紫煙的手。
「你既想學有何難,我教你便是。」
說完還特意看向了我。
這畢竟是在禦花園,來來往往的官眷,內侍也不少,這兩人到是膽大。
邵元若倒也無妨,反正這左右不過是自己家的花園,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可這潘紫煙,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又是重臣之女,難不成還不懂這點規矩?
我以前從未見過她,隻是聽聞,寧遠侯之女,頗有才華。
我心裏有些疑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蓮心,剛剛是誰告訴你,邵元若和潘小姐在一處的?」
蓮心剛剛一直在我身邊,未曾出來過,我都未曾見過寧遠侯家的女兒,更何況蓮心呢。
「是剛剛大皇子的侍從手下石頭告訴奴婢的。」
蓮心實話實說,卻不知道我為何要這樣問。
這就對了,邵元若知道我是皇後的人,所以,想看看我的底線。
他多少缺點兒腦子,這可是禦花園,人來人往的,就不怕我還未曾看到,就已經有人將這個消息傳到了皇後的耳朵了裏去了?
邵元若身前的潘紫煙早已羞紅了臉,我忍不住心裏嘀咕,這天這麼冷,還在亭子裏作畫,也不怕凍了舌頭。
「夫君原來在這裏,到讓妾身好找!」
我走上前去,潘紫煙有些愣住了,礙於情麵,隻能放下手中的筆,對我行了禮。
「臣女潘紫煙見過大皇子妃。」
「起身吧。」
我本無心和她有什麼衝突,將剛剛命蓮心取來的披風給邵元若披上。
「外麵天這麼冷,夫君該是注意身體,要是出了什麼事,妾身如何同父皇母後交代。」
邵元若隻是看著我,隨我將披風係在他身上。
潘紫煙隻能借口家裏人還在等,行禮告了退。
「你怎會來此地?」
邵元若看著我。
「夫君說笑了,不是你讓石頭告訴我,你和潘小姐在這,讓我來看看你們是如何恩愛的嗎?」
他沒想到我竟這樣直說了,臉上有些紅潤。
「不過夫君下次可別這樣了,畢竟這是禦花園,來來往往的,保不齊有些人亂傳,於你於潘小姐都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話剛說完,他的臉色就開始清冷下來了。
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響動,石頭帶了一個人過來。
此人我剛好認得。
是皇後身邊的太監,果然,皇後起了疑心。
公公說的是奉皇後之命過來尋我,邵元若看了我一眼,沒在說什麼。
我不知,皇後到底何意,邵元若名義上是她兒子,又為何讓我來當這個魚餌。
剛剛我還擔心,現在看來,邵元若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引來我,讓皇後看到這個消息。
我不免想到了宮裏的傳聞,倘若真的如傳聞那樣,皇後是邵元若的的殺母仇人,那這後麵的的牽扯大了。
我看著邵元若,他還是如同第一次我見他時的模樣,臉上似乎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和邵元若一同回到了花廳裏,臨進門時,邵元若主動拉起了我的手,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
皇後看著我們一直在笑,招了招手,將我帶去了一旁的偏殿。
每次看我的時候,她都是一副慈母的模樣。
不像我阿母,她總是說女孩子家家的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
可我平常最是懶惰,經常坐著坐著就有些歪了,阿母隻能笑著搖搖頭,說拿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