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子

碧波庭不隻是顧琛在，還有一位女子，女子依靠在顧琛懷裏哭泣，看著嬌小可人，恍惚間，我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曾經的自己，雖然不喜女紅，喜歡騎馬射箭，但是身型很較小，現在身上結實了點。

她說：“姐姐會不會不喜歡我。”

顧琛不語抬眼看到我：“蓮兒！！”

顧琛推開女子，過來拉著我，我後退了一步。

“你說過不會納妾，此生隻愛我一人。”我對顧琛很失望，三年，我們書信往來，他說對我心意不曾改變，也會等我。

沒想到我回來後看到的是這樣的。

“我沒有！蓮蓮隻是暫住一段時間。”

蓮蓮，原來種的蓮花不是因為顧琛想我，不是因為我的名字帶了蓮字，也不是因為我喜歡蓮花。

而是因為這個女人。

我推開顧琛跑開了。

王府現在擴大了，也新增了很多院子，以往的舊院子都變了樣子，雖然位置還是這裏，但是變了很多，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我坐在湖邊，看著湖中的魚兒遊來遊去。

怎麼就變了呢？

望京看到我站到我身旁，遲遲沒有說話。

“夫人，那女子隻是王爺看著可憐帶回來的...”

“不必說了。”

我們都心知肚明，顧琛從來不會因為誰可憐收留誰。

顧琛才不是那樣的大善人。

倘若隻是因為可憐才留下她，府裏的人又何必避諱我呢。

真的沒什麼，顧琛又何必那樣一副著急的樣子呢？

回到院子裏朱華告訴我，那個女子叫王蓮，在我去了南北一年後顧琛帶回府裏的，好巧不巧顧琛也是那一年封的攝政王。

口口聲聲說等我，結果剛一年，他就帶了新歡入門。

這個新歡還像極了以前的我。

就這樣王蓮一直留在了府裏，雖然顧琛沒有給王蓮名分，我猜想也隻是因為他對我的口頭承諾罷了。

我雖然在戰場多年，可在男女之事上我看的很清楚。

誰對誰有情，看眼睛就知道了。

以往顧琛看我滿眼都是喜愛，現在我隻在顧琛的眼睛裏看到了愧疚。

那種喜愛的眼神給了王蓮。

在得知我要去戰場後，我便發覺我和顧琛可能走不到以後了，就算是我沒有戰死在沙場。

人和人離得遠了，見不到摸不到，身邊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一月二月還好，時間久了就會出問題。

我相信這世間有真愛，也相信顧琛是愛我的，但是愛是變數最大的。

人也是變數最大的。

或許因為一開始做好了會走不到最後的準備，所以現在這樣，我沒有預想的那麼難過。

夜裏，外麵下起大雨。

仿佛上天也覺得我委屈。

婢女進來通報說顧琛在外麵站著。

下著大雨，顧琛就這樣站在外麵。

我不叫他進來，他也不進來，隻是站在雨裏。

大雨瓢潑我都要看不清他的臉了。

任誰說，我也絕不張口，他願意站著便站著罷了。

我知道他在賭，賭我會心軟，心軟叫他進來，心軟接受王蓮。

我自小和顧琛長大，彼此歡喜順利定親成親，在戰場這三年我有多想念顧琛隻有我自己知道。

而如今朝思夜想的人就站在外麵，我卻不願叫他進來。

以前每次顧琛惹我生氣，他都會這樣去作踐自己，讓我心軟，最後變成了我哄他。

次次都是這樣，次次跟他講不要這樣，顧琛口上答應了不會這樣，轉身就忘記，下次還是這樣。

而這次我沒有心疼也沒有心軟，甚至覺得顧琛這樣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