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到家之後,我把丟車的事情和爸媽講了,不出意外的被罵了。
家裏又不是大富大貴,剛買的新車子,一輛車子也要好幾百,我爸說再給我找輛二手車,能騎到高考結束就行。
我弟陳海川安慰我道:“姐,要不你騎我的吧。”
我擺手拒絕:“不用,將就到畢業就好了。”
也就從那晚開始,我和宋三河有了不一樣的聯係,比如每當晚自習放學晚,他會坐在我的車後座邊抽煙邊等我。再比如他打完架會給我打電話,讓我把他書包送學校後巷子,再比如他會把追他那些女生送的禮物給我。
這些點點滴滴,都讓我覺得自己在他那是不一樣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我去學校後巷子給他送書包,他同行一路的人問他“這是嫂子?”
他沒有避諱的回答道:“舔狗。”
周圍爆發出的嘲笑讓我無地自容。那之後我再也不去關注他的消息。在學校也刻意躲著他。
高考倒計時課程更忙更累,我也沒精力再去關注他。馬上要高考,我心想要考個離他遠遠的學校。
也許是時間長沒見他,猛然看到他又坐在我的自行車後座上,讓我下意識扭頭就跑。他186的身高,大長腿兩三步就抓到了我。
他把我按在牆上惱怒的問:“跑什麼!為什麼躲著我。”
我掙脫不開對上他的眼睛也生氣的回答道:“我不是舔狗,也不想看見你。”
他抓著我的兩隻手舉過頭頂笑道:“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說:“笨蛋嗎,我不那麼說,別的混混要借口騷擾你怎麼辦,我就喜歡你這勁兒勁兒的樣子。”
說完他竟然俯下身親了我一口。
我聽完他的解釋,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親的這一下,徹底懵了,從脖子紅到耳根。
我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宋三河看著我的反應得逞的大笑,看他笑起來的樣子,我又有些心軟。
宋三河真的是我的命門。我的舔狗生涯開始了。
5.
大學報誌願的時候,宋三河和我的分數差的太多,上了兩所南轅北轍的學校。
我考了醫學院,宋三河報了體育院校。學校報到的前一晚,宋三河打電話約我出來和朋友一起唱歌。
我到包間裏的時候,烏煙瘴氣,宋三河正和朋友打牌,有個穿著清涼的女生依偎在他身邊,這女生我見過,是我們屆的校花,正八經的膚白貌美。
我心裏有些不痛快,走到宋三河身邊喊他:“三河,我來了。”
他正在抓牌聽到我喊他抬起頭看著我說:“你先坐,自己拿點東西吃。”
他身邊的校花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我,露出輕蔑的笑。
這場合讓我覺得自己和他的朋友格格不入。
我坐了一會看他們打牌沒有結束的意思,起身去了洗手間。連廁所空氣都比包間裏清新。
剛洗完手準備回房間,門外忽然裝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熱吻,我沒見過這陣仗臉紅耳赤。
那女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三河…”
我聽到她喊,隻覺得全身都僵硬了,看了一眼忘情親吻的兩人,宋三河閉著眼睛沒有看到我。
我走到兩人身前冷靜的說:“麻煩讓讓。”
宋三河睜開眼看到我下意識的放開校花看著我說:“言溪,你聽我說!”
我冷笑一聲道:“我們什麼關係,沒必要。”
說完我推開他們兩個跑出去。我再原諒宋三河我就是狗!
我一口氣跑到家附近的紅綠燈,放慢腳步休息。
宋三河從出租車下來抓住我說:“陳言溪,你跑什麼!我那是喝懵了。”
我摔開他隻覺得惡心道:“關我什麼事,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
他雙手把我的臉掰向他,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別生氣,我保證再也不見她了,行嗎?”
宋三河一直是我的軟肋,聽他服軟,我又動搖了:“下不為例!”
他聽我原諒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說:“這個給你。”然後緊緊抱著我埋在我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言溪,做我女朋友吧?以後我就是你的,聽見沒?”
我接過來打開是一個鑰匙扣,是兩隻依偎在一起的兔子。開心的應聲道:“聽見了。”
我又一次原諒了宋三河。
夢醒後,我淚流滿麵。如果僅僅是我和宋三河之間的問題,我還能解決,現在海川也被牽扯進來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