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微微皺眉:“趕我走?我是哪裏踩著您的尾巴了嗎?白天讓我的上司防著我,晚上要把我趕出南城。孟公子,我還沒有無恥到讓你對我趕盡殺絕的地步吧?”
我真的不能理解。
“你惹怒了高崢,留在南城太危險。我不缺你所謂的情人,也不想包你,我能做的就是給個事後費,讓你安全點。”
孟時衍完全沒按著我的計劃走。
“我要你娶我,你說我沒資格。我要當你的情人,你要趕我走。你可真難弄。”我剛準備鬆開孟時衍,下一秒腦後就被一隻大掌緊緊掌住了。
然後被猛的一拽,紅唇緊貼上了他冰冷卻帶著酒氣的薄唇。
“唔。”我腦中一片空白,孟時衍的吻很凶,比在普吉島時候還要凶。
倒是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我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帶他上的樓,一路都在瘋狂擁吻,清醒的時候,我們已經站在我的出租屋門前了。
“等我一下。”我想要從包裏找鑰匙,但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
孟時衍並沒有安份,在身後吻著我的脖頸,酥麻地讓我手上的動作都在發抖。
“找到了。”我一把拿出鑰匙,順帶著掉出了一個正方形的紙片樣東西。
我心裏一驚,立刻附身撿起。
但還是被他看到了。
“你隨身帶著套?”孟時衍冷哼了一聲。
我臉紅了紅:“是啊,誰知道會不會路上遇到你這種色狼。”
孟時衍這上樓的一路,對我做的事情完完全全可以用色狼這兩個字來形容。
吧嗒一下,門被打開,下一秒,我的身體直接懸空。
此時,是我在高處的位置。
我低頭,伸出雙手捧住了孟時衍的臉頰,因為已經到了後半夜,孟時衍的臉頰上已經冒出了一點青色胡渣,渣得我的掌心隱隱作癢。
我低頭將額頭靠在他飽滿的額前,啞聲說道:“我不想走,我要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還沒做,就開始求我了?”孟時衍的話語也曖昧。
我舔了舔紅潤的嘴唇,口氣有些撒嬌:“別趕我走,我很聽話。”
“別隻說不做。”
聞言,我馬上明白了,開始深吻孟時衍。
氣氛烘托得剛剛好,哪怕是在我這不到三十平的出租屋裏,孟時衍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會失去欲望。
然而就在打破最後一道防線時,我驚呆了。
或者是,是兩個人都驚呆了。
我看著孟時衍手上的紅色血跡,茫然地起身去了廁所。
這該死的大姨媽,非常不合時宜的來到訪了!
蒼天啊。
我真的想嚎啕大哭。
氣氛好不容易到這兒了,一切戛然而止的感覺不好受。
不過更難受的,是洗手間外麵那位。
我重新穿了件睡衣,一臉無辜的走出洗手間,看著已經去外麵洗幹淨手的孟時衍:“我生理期了。”
“宋聽予,你耍我?”
我盈盈得看著他,一臉的無辜相。
“我沒有,它提前了一個禮拜,我怎麼知道會是今天。”我咬住了下唇,替自己據理力爭。
我新換上的睡衣裙擺在膝蓋以上,露出修長筆直的雙腿。
孟時衍的目光落在上麵,頓了頓,他挪開眼,咬了咬牙,太陽穴處青筋都爆出了。
“宋聽予,沒有下次了。”說完,他拿起手機打了陳默川的電話,”發你定位了,來接我。”
我聞言急了,連忙上前一把拽住了孟時衍的手腕:“你喝了酒就別走了,在這兒住下吧。”
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孟時衍皺眉,看了一眼我的手:“我是沒家,還是沒床?需要在你這裏留宿?”
我還是不肯鬆開。
因為看出來孟時衍是真的有了慍色。
“有人陪總比沒人陪好不是嗎?”我實在是找不出理由了,話術非常蹩腳。
“你是覺得我會缺女人?”孟時衍冷笑,“你自己招惹了我,又狼狽收場,別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我一時語塞。
我覺得,如果我們兩個人是戀愛關係的話,我一定會大罵他渣男的。
但是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甚至連泡友都不算。
我沒有任何立場可以罵他渣。
就像他說的,是我自己招惹的他,千方百計留人家下來。
但是心裏還是覺得委屈,我咬了咬唇,眼淚大顆掉落:“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孟時衍俊逸的眉心緊皺,有些不耐:“我最討厭女人哭。”
“在壽宴上我就覺得你針對我。我身上是有什麼讓你特別不喜歡的點嗎?”我一邊哭一遍問,“那你可以明確告訴我,你討厭我這個人,不想跟我有半點關係,我也不會再來糾纏你。”
“千方百計想要當我女人的人是你,反過來怪我?”孟時衍語氣不耐煩。
我心裏更難受了,哭得也更凶了。
“別哭了。”他仍緊皺著眉,口氣僵硬,“你就這點心理素質?”
我用另一隻手擦了擦眼淚,別開臉去不看他:“能再給一次機會嗎?”
“鬆手。很晚了。”
“很晚了剛好在這裏睡下。明天我給你做早餐。”我剛哭過,撇了撇嘴。
“我家有保姆,有廚師,不需要你的早餐。”
“孟時衍,你真的是個渣男。”我是真委屈,眼眶又泛酸了。
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還留不住男人。
心裏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怒其不爭。
孟時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在我的腿上作了片刻停留:“你也好不到哪去。”